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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初到松鶴觀,借了蓮宿道長的勢,得以名揚天下。
到了京都,借了清華公主的勢,得以成為天下第一觀觀主呂至陽國師的師弟。
出了京都,則借了旬墨的勢,才得以走到哪裡都能被人青眼相加,友善相待。
實則自己,與這些人比起來,差的太遠。
殷七七心中如此想,其實有些妄自菲薄。正是因為她看明白自己無足輕重,才不恃才傲物,目空一切,謙恭可愛,誠心誠意,才能得到這些人的贊賞與幫助。
所以,世間還有一種難得,便是,明明那麼美,卻美得不自知,這也是一種境界。
如今已經五月,山中正涼爽宜人,旬墨與何青陽這一日沒有上山採藥,起火煉丹。
二人一株老榆樹下相對而坐,品茗下棋,自得其樂,殷七七跟在一旁,也樂得清閑。
下完棋後,隨口閑聊,便說到是非二字上來。
何青陽重丹道,相較於其他注重符籙方術的道派來說,更貼近民生,故而,何青陽的對是非的理解相當明確,是便是,非便非,雖偶有混淆,但仔細分辨,仍能判別出是非來,就如一株藥草,有陽性,有陰性,陰陽不分的雖然也有,但極其少。若要細細品論,也能分出陰陽來。
旬墨則不以為然,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非之分,僅僅是站在自己的觀點上,同一事物可以有許多觀點,許多方面,若站在更高的觀點,那時的是非未必就是此時的是非。
二人極有涵養,雖觀點不同,但勝在都能心平氣和,旁徵博引,侃侃而談。
殷七七從中受益匪淺,聯想曾經學過的哲學知識,對比現在聽到的,心中有所悟,不禁面露微笑。
殷七七站在旬墨背後,何青陽說服不了旬墨,抬頭看見殷七七淡然微笑,不由笑道:“七七喜上眉梢,看來心中有所悟,不妨說來一聽。”
殷七七能被旬墨收為弟子,何青陽自然不敢輕視她,這些時日相處下來,發現此子仙姿玉質,鐘靈毓秀,天賦極高,比太素宮中的弟子們可強多了,可惜太素宮是個乾觀,向來不收女弟子,故而,他心中喜殷七七極有靈性,卻也只能眼饞而已。
殷七七笑道:“弟子想到了一些,只不知對與不對,不敢在道長面前胡言亂語,免得失了分寸。”
“但說無妨。”何青陽手一擺,示意無妨。
殷七七心中也喜歡這老道,笑道:“道長說是便是,非便非,便如一張紙,有正面,也有反面,可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