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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生指揮著幾個丫鬟，端來熱水，棉布，擦去了李挽瀾臉上的鼻血。
此時的李挽瀾完全沒了平日的瀟灑風度，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可笑。
殷七七安安分分的坐在李挽瀾對面的椅子上，兩腳並攏，手放膝蓋，自動進入了小學生做錯事低眉順眼，認罰的狀態。
打李挽瀾的確挺爽的，可是，後果，估計，也是難以承受的。
殷七七此時，才知道後怕。
她偷偷看了李挽瀾一眼，感覺到李挽瀾滿是殺氣的目光，忙又垂下了眼簾，繼續裝烏龜。
照這個架勢下去，遲早有一日，龜縮功大成。
李挽瀾淨了面，洗了手，手一擺，眾人退了下去。
伏生笑吟吟的看著二人，關上了門。
“過來！”
李挽瀾聲音陰沉，殷七七心中一凜，磨磨蹭蹭的站起身，磨磨蹭蹭的挪動腳尖。
李挽瀾面色更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向她走去。
殷七七忙舉起胳膊，護住頭。
“你不能打女人。”
李挽瀾被氣笑了。
“殷七七，你是道士，算女人嗎？”
殷七七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算女人，為何出家？
不算女人，為何不能打？
“女道士，也有個女字來著。”殷七七紅了臉，勉強辯解道。
李挽瀾笑意更深，“女牆，女窗，女紅也有個女字，本王也打不得嗎？”
強詞奪理，兩個根本不是一回事，殷七七捏緊了拳頭，小聲嘀咕道：“那個不一樣的。”
“哦？”
李挽瀾的臉突然毫無預兆的靠近了殷七七的臉，鼻尖差點兒對著鼻尖，殷七七嚇了一跳，忙往後咧，卻被椅子攔著。
“殷七七，那你告訴我，你的女字是哪個女字？”李挽瀾連聲逼問氣勢洶湧。
殷七七急中生智，脫口而出:“是女鬼的女字。”
話才出口，兩人皆是一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