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李真真?除了貌美心善,一無是處,這樣胸大無腦的女子,只適合當人畜無害的朋友,殷七七認命又嫌棄的看了一眼李真真,繼續強勢圍觀清華公主斷案。
“啟稟公主殿下。”趙世勳聲音沉著冷靜,謹慎道:“草民不敢違逆公主旨意,只是事關草民終身,有幾句話卻不得不說,懇請公主殿下聽草民說完之後,再加責罰,草民甘願領罰。”
“若本宮不讓你說,你便不是甘願領罰,是這樣麼?”清華公主藐視的瞧著趙世勳,漫不經心的話中隱隱透著殺機。
“君為臣綱,草民自幼學聖人之道,不敢枉顧三綱五常,自然甘願領受公主責罰,只是伏清白以死直兮,草民固然一死,也要死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草民對李真真一心一意,絕無二心,草民自問問心無愧,懇請公主殿下明察。”
“好一個問心無愧!”清華公主拍掌贊道,只是話中語氣卻透著森森寒意。她不看趙世勳,卻向李真真道:“李真真,你以為趙世勳他問心無愧嗎?”
李真真這樣不愛動腦子的人,也知道好一個問心無愧,絕不是一句贊揚的話,反而含著譏諷。
她聽趙世勳說什麼問心無愧,對自己一心一意,與他行動並不一致,心中終究疑惑,早已想開口詢問,如此良機,自然難舍,不由顫聲問道:“你與那女子一起又是彈琴,又是下棋,又是寫詩,我都看到了,你還敢說什麼一心一意?”
“得了獎品還都送給了人家,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哼!”殷七七火上澆油,氣哼哼的填了一句,完全一幅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
三人一聽,司馬昭是誰?
好在後面的路人皆知是聽得懂的,李真真委屈中填了憤怒,清華公主眼中多了笑意,趙世勳則很無奈。
“真真,我今日在園中游逛,四處尋你,那女子說奉清華公主之命考察我琴棋書畫,君子六藝,看是否能配得上你,若能得了彩頭送給你,公主才會允諾你我成親,我這才與她彈琴下棋賦詩作詞啊!”趙世勳雖心中疑惑至極,但口齒伶俐,三五句將事情解釋清楚。
這解釋事關清華公主,料來趙世勳不敢胡亂攀誣。
只是,清華公主既然知道,為何還會讓趙世勳當眾說出?
這極不合理,李真真的疑惑更甚。
“大膽趙世勳,本宮何曾吩咐女子考較你?你可有證據?”清華公主一拍木桌,顯得憤怒至極。
證據?
這能有什麼證據?
今日這園中最尊貴者就是清華公主,有誰敢假傳旨意?
再者,公主傳話,誰敢去要證據?
趙世勳額上冷汗涔涔,他沒有證據,他忽然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圈套。
“攀誣公主,罪大惡極。”清華公主形容果決,立刻下了定論。
“李真真,你仗著本宮寵愛,欺君藐上,任性妄為,欺上瞞下,著實可惡。你既然一心想出家為道,本宮便將你禁足顯靈宮三年,時刻陪伴本宮身邊,修道學法,靜心專注,學一學為臣之道。
趙世勳,你空有才學,卻被區區女子玩弄鼓掌之中,是非不分,朱紫難辨,枉讀聖賢書。你有功名在身,本宮不能罰你,明日本宮便進宮面聖,稟明父皇,革去你功名,永不錄用。你二人,還有何話說?”清華公主三言兩語間做了結案陳詞。
殷七七看的佩服不已,曾經的曾經,我也有當法官的潛質的,可惜一場飛來橫禍……,如今,只能搬小板凳坐在這裡看人家斷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