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七七紅了臉。一聲對不起彷彿不夠表達歉意。
殷七七快步走到床前,看了一眼梁山伯。
她吃了一驚。
梁山伯的氣色真糟糕極了。氣若遊絲,今日只怕就要過去了。
她翻了翻他眼皮,解開他衣服,檢視他四肢,身體,最後甚至連腳丫子都看了一遍。
梁母冷冷的看著殷七七,卻也不出言阻止,這道士行為雖古怪,可她心裡總抱著萬一,萬一還有希望呢?她不由攥緊了手指。
殷七七皺起眉頭,略一思索。似乎想起什麼,又掰開梁山伯的手指仔細檢視。
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會留下線索的。
蝴蝶煽動了翅膀,看似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卻留下了風。
她凝著眉頭,試著用天道之力查探梁山伯的身體,繼而恍然大悟。
“我能救他!”她激動的大叫了起來,梁山伯不能死,梁山伯命不該絕。
什麼?此話當真?
梁母激動萬分,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對殷七七施了一禮,“懇請道長妙手回春,救犬子一命。”
“梁相公旅途勞頓,身體只是微恙,真正斷絕他生機的,乃是有人以陰鬼之術,鎖住他三魂六魄,貧道施法便能救他。還請夫人為我護法,以免有人打斷,害了梁相公性命。”
梁母略一遲疑,點頭應是。
此時,門卻哐啷一聲被開啟了。
李挽瀾帶同隨從闖了進來。
那隨從初時氣急迷心,一陣扒門,後來才想起自己還有開鎖的絕技,便找了趁手的家夥,開啟了房門。
兩人來的氣勢洶洶,一左一右攔住殷七七。“鬼道士,你施的什麼鬼符,還不快解開,不然有你好瞧。”
梁母一瞧二人模樣,瞬間明白,是這女道士幹的,她的法術真的管用,她心中狂喜,如抓住救命稻草。
“快住手!”她高聲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