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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和四九朝起夜宿,一路風塵僕僕,終於趕到了陽城,此時,七夕已過,他緊趕慢趕,卻還是錯了與英臺七夕之約。
他一路勞頓,衣衫不潔,形容憔悴,上岸後,借了一家客棧洗漱一番,稍作收拾,才急忙帶上四九,一路打聽往祝府而去。
到了祝府,遞上帖子,說是祝英臺義結金蘭的兄長,前來拜會。眾家丁對梁山伯早有耳聞,當下也不敢耽誤,忙稟告了祝老爺。
祝老爺一番思量,還是需女兒親口回絕梁山伯,叫他另娶淑女,了斷情緣才是,便讓人領了梁山伯進來。
梁山伯一進門,納頭便拜,口稱世伯,祝老爺見梁山伯人才儀表,也是不凡,只可惜一身布衫洗的發白,家境委實貧寒了些。
他與梁山伯寒暄客套了幾句,便親自去了女兒閨房,一番面提耳命,道:“你與梁山伯有結拜之誼,就容你一見,你要好言相勸,叫他另娶淑女,斷了禍根。否則,那賊道性命怕是不保。”
祝英臺心中苦澀,終於盼來了梁山伯,只可惜如今自己已是馬家媳婦馬家人,她強顏歡笑,將梁山伯請到花廳。
梁山伯歡喜至極,誰能料到同窗三載,情投意合的結拜兄弟,竟然是女子裝扮,他梁山伯何德何能,有這般奇緣。
待一見祝英臺換上女紅妝,身穿粉霞繡羅裳,飛鳥描花裙;頭戴寶藍點翠釵,鳳頭金步搖,烏鬢雲生,纖眉黛描,纖纖細步,姿態盈盈,梁山伯如遭五雷轟擊。眼前嬌俏女兒,自己如何眼拙才識不出她是女兒身?
“梁兄,請!”祝英臺強顏歡笑,終於又見梁山伯,幾分歡喜幾分憂。
“賢……,賢妹,請!”梁山伯喜氣洋洋。
“賢妹回家可還安適?”梁山伯心中歡喜,眼前人便是自己將來妻子,如何能不高興?
“也……還好。”
“賢妹,你我長亭送別,你親口許媒,我今日特地前來求親。”
“梁兄,我……,我有一句話要與你說,卻……,實難開口。”
“你我之間,有何話不能說?盡說無妨。”
……
梁山伯不知自己如何走出祝府大門,或者給祝世伯道別了?或者沒有?他渾渾噩噩,不知身歸何處?
才踏出祝府,回頭看一眼那描金大字,只覺得每一個字都如萬丈溝壑梗阻在自己與祝英臺跟前。
他一腳踉蹌,這一路的勞頓辛苦瞬間泛濫上來,他眼前一黑,如山嶽傾倒,重重跌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祝府家丁忙稟告了祝老爺,祝老爺擺擺手假作不知,命人關上了祝府大門。
四九心中悲憤,卻別無他法,扶著梁山伯回了客棧,日夜湯藥伺候,梁山伯的病卻日漸沉重,暮氣沉沉,有了晚秋悽涼之象。
四九不敢耽誤,忙修書請人稍信給梁山伯寡母,請她速來。
梁山伯纏綿病榻,茍延殘喘,神魂顛倒之際,夢裡全是祝英臺,男兒妝的祝英臺,女紅妝的祝英臺,原來,不知不覺,相思竟已入骨。
可憐祝英臺被瞞了個嚴嚴實實,祝府上下人盡皆知梁山伯病倒在祝府門前,這當事的主僕二人卻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