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心忍不住大嘆,這臭道士,分明不認識我家小姐,偏偏言語動聽,三言兩語騙的小姐把她當做故交,實在太狡猾!
這樣說來,靜修與銀心當真有相似之處,兩人都是一見殷七七,便不喜歡,說不上由來,沒什麼道理。不同之處在於,靜修為了自己出頭,銀心為了小姐出頭,二人皆有一種不同與凡人的機敏之心,也稱得上是閨中壯士了。
“道長適才說,我有兇兆。在下身上可有何不妥?”祝英臺兩手一攤,打量自身,實在看不出有何不妥。
殷七七端起茶,喝了一口,實不知如何說起。在地球世界,梁祝愛情,流傳千載,關於梁祝的正史,野史,,電影,電視劇,戲曲多不勝數,草橋結拜,十八裡相送,樓臺相會人人都能說上一說,可在這裡,怎麼說呢?告訴她,你倆的愛情故事我都知道,為你倆寫的小曲兒我都能唱,小樣兒,你就別想著瞞我了?
真要這樣說了,祝英臺不會怎麼樣,旁邊的小丫頭銀心可是會翻臉的。
“你與梁山伯,只怕此生姻緣無望。”殷七七抬起頭正視祝英臺。
“你說什麼?”祝英臺一時情急,猛地站起來。
“如果沒有遇見我的話!”殷七七淡定的補了一句。
祝英臺此時心中慌亂,自從遇見殷七七,她心中一直覺得古怪,此時聽她一語道破自己的心思,更是方寸大亂。
“七夕之日,梁山伯只怕無法如約而至。”
祝英臺坐了下來,奇怪她怎會知道自己與梁山伯七夕之約,她面上飛起兩片紅雲,神情羞澀,更多了一份可愛。“道長如何知道,梁兄不能如約前來?”
“他窮,沒錢。”殷七七很切合實際。
“我等他便是。”祝英臺聽完,略鬆了一口氣。梁兄的確家貧,殷道長說的是實情,看來果然是梁兄故交。
銀心從最初的震驚中緩過勁兒來,這個臭道士,可能比之前遇到過的道士厲害一點點兒,但也僅是一點點而已。
“如果七夕之日,你爹爹為你訂了親呢?”殷七七淡定補刀。
“你胡說,老爺病在床上,怎麼可能為小姐定親!”銀心忍不住了,這個臭道士,就會危言聳聽。
“你爹爹沒病,並且七夕之日,還會為你定親,定親之人是馬太守之子馬文才。”殷七七斷然道。
“這怎麼可能?道長你如何……知道?”祝英臺這一日受的驚嚇實在太多,此時,已經心亂如麻。
銀心怒道:“小姐,你別聽她胡說,這種江湖術士的伎倆慣來如此,先危言聳聽亂人分寸,再要財要物替人消災,她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事事算準。”她扶住祝英臺,對殷七七怒目而視。
這小丫頭還挺厲害?殷七七再次對銀心刮目相看,不過,有一件事情,你說錯了。“我就是神仙。”殷七七再一次的不要臉,不要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