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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修跪在老君像前,想起很多往事。
那時,她又困又餓,也像如今這般渾身乏力,心無所屬。趙靜水道長走到了她的面前,抱起她,問她父母何在?兄弟安否?
她知道什麼?她只會哭。
還是旁人代為解答,她父失母亡,每日與叫花為伍,諸多可憐。
趙靜水帶她回道觀,成了她的師父。
初時,她也曾小心翼翼,一心想要討人歡喜,免得被趕下山去。
但是,眾人心善,將她捧在手心,小心呵護。她的小心一天天的丟了,變得刁蠻任性,肆無忌憚。
新來的小道姑,她呼來喝去,對師父,也早沒了敬畏,她知道怎麼對付她,撒撒嬌,搖搖胳膊,抱抱脖子,師父總會答應她。
就這樣,一天天,她變得與從前不同,總以為,這是好事,是一點點從往日窮困交迫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其實,錯了。
她走上了一條邪路,變成了一個更貪婪,更自私的人。
殷七七說修道先養心,少私寡慾可以養心,我私慾如此之重,如何養心?她是對的,她一開始就是對的。為什麼我聽不進去?
靜修覺得眼淚已經無用了,不足以表達心中的懺悔,悲憤,如果能哭出血來,多好呢?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陽光撲了進來,明明七月天,正當熱時,為何身體卻如此陰冷?
趙靜水走了進來。
靜靜的看著跪在老君像前,自己最愛的弟子。
曾經有多少的天真無邪,如今便由多少的傷心落寞。
一個殷七七,不過是修道路上的試心石罷了。趙靜水沒有邁過這道坎,靜修幹脆栽了進去。
她們師徒,當真是有緣分哪!
“膝蓋跪痛了吧?”趙靜水輕聲問。
靜修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師父,師父為什麼不罵我?她不是應該罵我嗎?
趙靜水緩緩跪下去,扳過靜修的身子,把她攬在懷裡。靜修略有遲疑,可是,師父的懷抱太溫暖了,從小她貪戀的便是這個懷抱。她慢慢的倒進了趙靜水的懷抱。淚水靜靜的流了下來。
“是師父錯了。”趙靜水喃喃道。
靜修默默地搖頭,師父,是弟子錯了,弟子大錯特錯。
“你下山,還俗去吧!”
靜修睜大了眼睛,從趙靜水的懷抱中掙紮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該來的終於來了。
蓮宿道長回到禪房,這裡曾經有一個身影陪她一起抄經,誦經,如今,那個人走了,這裡彷彿更靜默了一些。
她從袖子裡拿出殷七七交給她的信,她不知道,這裡面寫些什麼?也許,也是一副對聯?
信紙很厚,她慢慢的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