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不是老師,犯不著操心那麼多。
姚思這邊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接著她就感受到了一陣刺痛。
“嘶——”
針頭在這個空擋被醫生給拔掉了。
好吧,其實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就算說了,她也會當自己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而已。
目睹醫生的背影消失,姚思將手背按壓止血後,又把吃剩下的飯盒和用過的輸液瓶收拾好,接著才離開。
十一月中旬,天氣已經冷下來了。午後的陽光暖融融的,彷彿帶著神奇的魔法。
姚思這邊剛出去,那邊就看到蹲在花壇上,用小石子寫寫畫畫,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幹什麼少年。
“道洋。”她挑眉,故意湊近喊了一聲。
果不其然,封道洋瞬間跟炸了毛的貓似的,沒有猶豫就露出了防備的姿態,“我什麼也沒有想!”
“真的!”
他現在腦海裡亂七八糟的,一會兒閃過自己跟人打架掉入水中的畫面,一會兒出現姚思跟別人說說笑笑的場景。
他可能又犯心髒病了,那顆按年齡來說應該是很健康的心髒現在壓根不聽他大腦的指揮。
它膽子真大,居然敢造反!
動了動手指,封道洋覺得自己現在需要一箱冰鎮……不對,冰凍可樂。
或者……一巴掌也行。
看著他苦惱到恨不得以頭搶地的樣子,姚思毫無心理障礙的坐在他旁邊,笑著道:“你不要想太多,流言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失了。”
“反正我們兩個人身正不怕影子斜。”
既然沒辦法一一解釋令所有人相信,那就只能靠時間了。相信之後再出來一個更大的八卦之後,他們就會忘記這件事的。
聽完姚思的安慰,封道洋非但沒有覺得舒緩,反而越來越忐忑。漸漸的,他表情帶上了些許的焦躁。
把小石子一扔,封道洋跳下花壇,當空狠狠地踢了一腳,“跳跳跳跳,你就知道跳,還有完沒完了!”
如果說心房裡住了一隻小鹿,照這個動法,不出五分鐘就得撞死。距離自己出醫務室的大門都過去十幾分鐘了,它怎麼還活著,這不科學!
“什麼?”姚思覺得自己現在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
看著一臉困惑的女生,封道洋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沒、沒。”
什麼也沒有。
嘴角抽動了一下,經過全方面的分析,姚思只能得出他又抽風的結論。
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土,她站起來準備離開這裡。
封道洋見狀,當即就像狗皮膏藥似的就貼了上去。
看著亦步亦趨跟著自己的少年,姚思無奈的開口,“我去小超市買東西,你去操場等著就可以了。”
下午場的比賽應該差不多快要開始了。
封道洋眨眼,“……我也想去。”
沉默了一瞬,姚思果斷放棄勸說,“想跟就跟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