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桃死命地搖著腦袋,“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
老夫人冷冷地吩咐常媽媽,“去翠玉居把香棗押來。”
“是!”常媽媽福了福身。帶上幾個腰粗膀圓的婆子朝翠玉居奔了過去。
田氏手心一陣冒汗,她轉頭委屈地看著老夫人,“娘,連您也不相信媳婦麼?媳婦是被誣陷的啊!倘若真是媳婦,媳婦又豈會那麼笨將這害人的東西光明正大放在媳婦的屋子裡頭啊!”
老夫人當然知道田氏不可能把妖物放在自個兒的屋子裡招人耳目。她氣得是田氏自個兒害人不成便算了,如今還蠢笨得反過頭來讓人給陷了一把。
自個兒沒本事兒害人就該安安分分呆在院子裡當你的當家夫人,若不是你整出這些惡心人的事情在先,人家又怎會有機會反過頭來惡心你一把?
老夫人當了幾十年的家,早就見慣了後宅的齷齪手段。當然知道秦姨娘不可能是因為這些妖物而落胎的。
然即便她不信,也管不住別人信啊!
如今秦姨娘死死咬住了田氏這個把柄,那是鐵定要討個說法的。
畢竟明眼人都知道秦姨娘這回是因為田氏而落的胎,這事兒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即便最後不是搜出這些妖物,秦姨娘也會生出別的東西來為自己討個公道。至於背後究竟是因為什麼落的胎已經不再重要了。
老夫人知道自己這回保不住田氏,她也不想再保了,如今她對田氏已是失望透頂。
侍郎府原本平平靜靜的,若不是她心胸狹窄容不下人,又怎會生出今日如此之多的事端?
她心腸狠毒就算了,還蠢笨如豬,這樣的人憑什麼當楚府的當家夫人?
把內宅交到這樣的人手中,侍郎府總有一天會成為長安城的笑柄,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老夫人想罷狠起心腸,淡淡地看向田氏,“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你做沒做過自己心裡有數,不必在我跟前叫屈。”
田氏心裡一窒,頓時說不出話來。
她心裡慌成一團,不曉得老夫人是不是看出了什麼,當下也不敢朝老夫人求情了,只得將目光轉向楚姜濤。
“老爺,老爺您要相信妾身啊!”田氏揪撲過去揪著楚姜濤的手臂,滿臉驚慌地看著他。
楚姜濤尷尬地掙開田氏的手,不悅道:“事情還未有定論呢,你慌張什麼?此事兒娘自會公允決斷,你若是沒做過,娘親自然會還你公道。”
田氏滿臉失望地看著他,顯然沒想到連楚姜濤也不幫她。
她忽然想起楚姜濤已經有好些天沒踏進自己的屋子了,自從他幾個月前從江南帶回了秦氏這個狐媚子後,就日日流連在她的屋子裡,後來連她懷胎了也沒少過去留宿。
田氏當然曉得秦氏推出了自個兒的貼身丫鬟出來固寵,這樣的手段原本她自個兒也可以拿來用,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男人和一個低賤的奴婢同床共枕。
如今,她卻要因自己的驕傲,而徹徹底底失去這個男人的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