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吻得花朵朵嬌喘連連,楚淩軒才松開了她,抵著她的額頭喘息道:“怕了沒?”
花朵朵捶了他一拳,嬌嗔道:“臭流氓,欺負人!”
楚淩軒低笑了一聲,揉了揉花朵朵的腦袋,“我一會兒送你到府門,你回去好好歇息。”
花朵朵不解地抬頭,“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楚淩軒搖了搖頭,“我得去一趟寧王府,今日之事寧王爺怕是還不曉得。邊關的事兒也得早日尋個應對之策,此事兒已容不得拖延了。”
花朵朵叮囑道:“那你自個兒在外頭要小心些,忙完早些回來!”
楚淩軒點了點頭,不放心道:“田氏如今怕是也曉得宮裡發生的事兒了,一會兒她若是為難你,你莫要理她,自個兒當心點。”
花朵朵點頭道:“放心吧,她奈何不了我!”
說話間,馬車已緩緩停在了侍郎府外。
楚淩軒附身親了花朵朵額頭一下,轉頭撩起車簾,大步踏下了馬車,目送著馬車駛進府裡,楚淩軒才轉身朝寧王府奔去。
事情果不出楚淩軒所料,花朵朵才回到沁竹居,茶水還未喝上半口,就接到翠玉居的丫鬟來報夫人有請。
花朵朵無奈只得匆匆灌了口茶,衣裳也沒來得及換便跟在丫鬟身後去了翠玉居。
這是花朵朵頭一回到田氏的院子裡來,一踏進院子便見到處佳木蘢蔥,奇花爛漫。放眼看去,處處白石為欄,環抱池沼,端的是風景如畫。
可惜的是許多景物人為雕琢的痕跡太濃了些,失了些隨性和自然,無端給人以附庸風雅之感。
花朵朵暗自嘆了聲可惜,跟著丫鬟走進了裡屋,此時田氏正絞著手帕急得團團亂轉。
花朵朵一踏進門來還不待開口問安,田氏就急急忙忙地上前疾聲問道:“今兒宮裡究竟發生了何事兒?我怎麼聽說瑤兒她毀容了?”
花朵朵淡淡地笑了笑,不急不緩地回道:“夫人的訊息倒是挺靈通的。”
田氏惱道:“少打馬虎眼!究竟發生了何事兒?可是你害的瑤兒,好端端地怎會說毀容就毀容了呢?”
花朵朵滿臉無辜道:“夫人也太看得起朵兒了吧?朵兒自問還沒這般大本事兒到宮裡去害人。這事兒我也是受害者,夫人要是不信大可去外面打聽打聽,怕是如今滿長安都曉得今日宮裡發生了何事兒。”
田氏心裡一窒,她自然曉得花朵朵說的屬實,只是她實在無法接受這個難堪的事實。
她惱恨地盯了花朵朵一眼,事情但凡是與這個妖女扯上關系,準沒好結果。
她禁不住冷笑道:“你們今兒不是進宮問安去的嗎?怎地這般不安分,才進宮半天就鬧得滿京城風風雨雨?”
花朵朵懶得跟她生氣,只淡淡道:“夫人這話兒說岔了,不是你不去招惹麻煩,麻煩就會自動遠離你的。”
“有時候即便你想安安生生過日子,也會有人見不得你好,硬是要闖出來打亂你平靜的生活,遇到這樣蠻不講理之人,我也只能自認倒黴了。”花朵朵自嘲地笑道。
田氏被她這番夾槍帶棒的話刺得心窩冒火,但又奈何她不得,只得氣哼哼道:“日後出去安分些,莫要給府上惹麻煩!”
花朵朵低頭受訓道:“是,朵兒曉得了!夫人盡管放心,只要別人不犯我,我是斷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的。但她若是以為我好欺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極限,我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她頓了頓,又淡淡道:“泥菩薩也有三分土性不是?我就算再好脾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騎到我頭上來取我性命了,我還傻乎乎的不曉得反抗吧?”
“你……”田氏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狠狠地坐回椅子上,灌了一大口涼茶才勉強按捺住心裡的怒氣,冷冷道:“瑤兒她畢竟是因為你才受的傷,你明兒就隨我到田府去賠禮道歉!”
花朵朵詫異地揚眉,“母親這話兒真是奇了,我何錯之有?這事兒連三歲小孩都曉得我完全是無辜的受害者。此案老佛爺已有了裁決,田小姐她完全是自個兒自食惡果,難不成夫人這是在質疑老佛爺的聖裁?”
田氏氣了個倒仰,忍不住怒極而笑道:“瑤兒她都傷成這樣了,難不成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不過是讓你隨我去一趟田府罷了,難不成還能要了你的命?”
花朵朵見話已說開了,也不藏著掖著了,當下也冷笑道:“這可難說了!今兒還是在宮裡呢我都險些去了半條命,要是去了你們田府自個兒的地盤,我還有沒有命活著回來,還真是個未知之數。”
“你你你……”田氏氣得說不出話來,“你滾!滾出這院子,我不想再看到你!”
花朵朵屈了屈膝,“朵兒不打擾夫人歇息了,就此告退。”
說罷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