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二小姐?”姚氏勃然大怒,“膽敢欺辱我田府的大小姐!她這是跟天借了膽子嗎?搶了宅子的事兒還沒跟她好好算賬呢!竟還敢主動欺上門來。這是打量著我田府好欺負嗎?”
姚氏鐵青著臉色,氣得手指無法控制的一陣發顫。
“母親,您先別動怒!”一旁的二小姐田倩瑜連忙勸道。
她轉頭看向玉簪,“你且把那天的經過細細說來!”
“是,二小姐!”玉簪連忙應道。
她避重就輕地將那天的事兒娓娓道來,稟與了姚氏和田倩瑜知曉。
玉簪不敢說是田倩瑤主動去招惹人家花朵朵的,只是模糊地說花朵朵當眾狠狠地奚落了田倩瑤一頓。
還在田倩瑤最引以為傲的琴藝比賽上贏過了她,讓田倩瑤在一應夫人小姐面前狠狠地失了面子,田倩瑤這才氣得下不來床。
玉簪話音方落。“哐當”一聲,姚氏已怒得摔碎了手裡的茶盞。
姚氏氣得臉色發青,“好你個花朵朵,真是膽大包天啊!竟敢如此羞辱我家瑤兒!我要是不好好收拾你,別人還當真以為我田府好欺與呢!”
田倩瑜可不相信事情真如玉簪說的那般簡單,她太瞭解她這個口蜜腹劍的姐姐了,這事兒怕還是她主動挑起來的呢!
要不然已經好些天不出門見客的人。怎麼今兒早上卻巴巴地出門赴約了?
要說這事兒裡頭沒有貓膩,田倩瑜是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
但這事兒她可不敢跟正處於怒頭上的姚氏說,誰都曉得大姐是母親的心頭肉,那是半點也詆毀不得的。
同是嫡女,但跟田倩瑤比起來,她倒像是庶出的女兒,爹不疼娘不愛的,每每想起田倩瑜都覺憤然和不平。
當年姚氏懷田倩瑜時。正好田若甫在外面養了個女人。
他在姚氏臨盆之際將人帶了回府,帶回府時已經是大腹便便了。
這事兒就像在姚氏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她從未受過這等羞辱,看著滿府奴才表情各異的臉,姚氏又怎能不怒!
她當場便氣得動了胎氣,提前發動了起來。
生産之時。姚氏更是因為氣急攻心,一時難産了。
痛得死去活來地折騰了一晚上,才生下了一個瘦不拉幾的嬰孩。
姚氏一聽是個閨女,心裡更是氣恨了,連看也不曾看一眼便讓婢僕抱了出去。
姚氏因為這次難産而險些血崩,導致日後再也不能懷孕了。
幸好她前頭還生了個大公子,不然這嫡妻的位置怕是要保不住了。
而不久後那狐貍精便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把田若甫喜歡得跟什麼似的,老夫人更是當場便命她將那賤人抬了做妾。
這事兒就像一根刺兒,一直梗在姚氏的喉嚨裡,致使她每回見到田倩瑜,便禁不住想起這羞辱的一晚,讓她又如何喜歡得起來?
而田若甫對這個樣樣不如田倩瑤出色的二女兒也不甚在意,甚至還不如對周氏生下的庶女來得重視。
這也是為何田倩瑜在田府的日子,還不如田倩琦一個庶出女兒來得快活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