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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結束後,大夥兒都喝得醉醺醺的。
花有福醉眼惺忪地喊花永夏叫包子,“臭小子,去……去叫你娘做點醒酒湯送……送過來。”一邊說一邊打著酒嗝。
“包子?”花永夏糊塗地撓了撓頭,暈乎乎地看著花有福,自個兒也搞不清楚自個兒到底是誰了,只好將錯就錯地應道:“是,阿公!”
花永夏應罷跌跌撞撞地朝門口走去,還未走出大門便被門檻給絆住了,“噗”地一聲一下子跌在了地上,他索性就地倚在門框邊呼呼大睡起來。
花永春和花永冬幾個早就趴在桌子上醉得人事不醒了。而花志榮這個解元老爺更是被大夥兒灌得倒地不起,連楚淩軒和南宮玉兩個未來乘龍快婿也沒能倖免於難。
南宮玉更是把頭倒在了酒碗上而不自知,滿半邊臉都泡進了酒水裡,沾得一身的酒氣臭燻燻的。
場上唯一清醒的就數滴酒未沾的韋子寒和花志昌,以及家裡唯一真的有千杯不醉之稱的李長興三人了。
花志昌看著眼前橫七豎八的眾人和滿地狼藉的客廳,無奈之下搖了搖頭,只好轉頭去喚一旁的小丫鬟送醒酒湯過來。
花志昌叫上楚五等人給在場醉醺醺的眾人灌過醒酒湯後,便挨個地將人送回了房間。楚淩軒和南宮玉則被送到了客房。
做完這一切後外頭的客人早已散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看樣子楚淩軒和南宮玉只能留在花家過夜了,醉成這樣誰也不指望他們能爬起來騎馬回去。
李氏幾個婦人瞧著自家男人和孩子醉成一灘亂泥心裡都是一陣肉疼,嘴裡又是埋怨又是嘮叨的,鬧得家裡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雲氏端著熱水進了房,沒好氣地戳了戳花永夏的腦門,“讓你喝。讓你喝!每回喝得醉醺醺的,一點兒都不曉得節制!自個兒喝多就算了,還拉著兒子女婿一塊兒喝,累得大夥兒都和你一起受苦,醉死你活該!”
氣歸氣,終究還是自家男人自個兒心疼,雲氏無奈之下還是仔細地替他擦身抹臉起來,照料得那叫一個無微不至。
這頭花朵朵也從燕草口中得知,楚淩軒在大夥兒七嘴八舌的苦灌下,終於還是不幸地壯烈犧牲了。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啊!”花朵朵無力地撫了撫額。她永遠也沒有辦法明白那些男人為啥一高興起來就不要命地喝酒。
花朵朵放心不下楚淩軒,想了想還是七手八腳地穿戴整齊,認命地溜去客房看看他醉得如何。
而另一頭。花翩翩早已先花朵朵一步偷溜到隔壁的客房,看望自個兒未來夫婿南宮玉去了。
花朵朵走進客房,恰好看到楚五拿著帕子笨手笨腳地要給楚淩軒擦臉。
花朵朵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帕子,嘆氣道:“我來吧,你也累了大半天了。下去休息一下吧!”
楚五撓了撓頭,“那就勞煩小姐了!”
說罷掩上房門退了出去,屋裡頓時只剩下花朵朵和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楚淩軒。
花朵朵看著楚淩軒還穿著靴子和大衣,料想他這樣睡著鐵定不舒服,只得無奈地揉了揉眉頭,放下手上的濕帕子繞到他的腳邊。捏著鼻子用力扯掉他的靴子。
“咦,好家夥,竟然沒有腳氣?”花朵朵放開捏著鼻子的手。小心地吸了吸氣,“喲,還真的沒有!”
她不由大大地鬆了口氣,把楚淩軒的腳丫子塞進被子裡,俯下身拍了拍他的俊臉。“幸虧你這小子是個愛幹淨的!不然日後老孃可就有得受了。”
說罷移下手來剛想解開他的大衣,就被一股蠻力猛地抱住了腰。一陣天旋地轉過後,花朵朵暈乎乎地發現自己落進了楚淩軒的懷裡,被他重重地壓在了身下。
“臭流氓!你竟然裝睡!”花朵朵氣不過狠狠掐了他臉頰一把,“咦,沒反應?”
再掐,還是沒反應!
花朵朵將楚淩軒的俊臉揉了個遍,他還是死死地閉著眼睛,壓根兒沒有醒轉的跡象。
他只是好像有些不堪被花朵朵的連番騷擾,委屈地皺了皺眉頭。
伸手拂開花朵朵的手後,楚淩軒嘟著嘴在花朵朵身上一陣亂蹭,終於蹭到了花朵朵軟綿綿的胸前,他在那團高聳上面舒服地蹭了蹭臉,嗯嗯了幾聲,這才滿足地松開了眉頭,一把紮在花朵朵懷裡,甜甜地睡了過去,俊臉紅撲撲的說不出的可愛。
花朵朵臉一紅,氣惱地揪了揪楚淩軒的耳朵,“臭流氓,喝醉了也不忘佔便宜!”
楚淩軒吃痛地皺了皺眉,扁起嘴巴嘟囔道:“好痛,別動!”
說罷手腳並用將花朵朵禁錮在懷裡,讓她再也無法動彈半分。
花朵朵感覺身上像有千斤重,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她用力掙了掙也只能動了動手指頭,身上的人壓根兒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