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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擾。”看著花志昌悲傷難抑的模樣,花朵朵忽然想起了這句詩。
以前她不曾經歷過情傷之事所以無法讀懂,如今當她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見證了花志昌的悲傷,她忽然懂了。但即便她理解他的心情,此情此景竟也說不出半句安慰的話來。
她只能憐憫而又無措地看著他,看著他像個孩子一樣的哭泣,像個孩子一樣的發洩心中被背叛被錯待的難過。
在勸慰別人這門功課上,花朵朵從來都是個不及格的學生。她一直認為所有的悲傷都是自己強加給自己的,若是你自己無法想開,任別人再怎麼勸解也是無濟於事。
所以,此時此地,此情此景,她選擇了沉默,她想或許他更願意自己一句話都不說,這樣他便能有足夠多的時間和空間去緬懷和祭奠那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就這樣過了許久,久到花朵朵以為世界只剩下花志昌壓抑的嗚咽聲時,他卻忽然停止了哭泣,世界頓時陷入了一片令人無措的寂靜。
花朵朵正覺無比尷尬之際,花志昌卻忽然從濕漉漉的雙膝間抬起頭來,滿臉斑駁可憐兮兮地瞅著她,唬得花朵朵一愣一愣的,一時回不過神來。
見花朵朵只一味地呆呆看著他,半晌也毫無反應,花志昌不由一陣氣惱,扁嘴道:“笨蛋,手帕拿來!”
“啊?”花朵朵嚇了一跳,後知後覺地從袋裡抽出手帕,還未曾遞過去便被花志昌一把奪了過去。
花志昌拿著手帕胡亂地摸了把臉,再嫌棄地丟還給花朵朵,戳著花朵朵的額頭訓斥道:“你木頭啊,人家都哭了快半個時辰了你也不曉得勸上一勸啊?你想哭死本少爺麼?孃的。嗓子都啞了!”
花志昌難受地摸了摸嗓門,惡狠狠地瞪了花朵朵一眼。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花朵朵一陣嘴角抽抽,心裡無語地腹誹,“我哪兒曉得你這大少爺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花朵朵此刻真是有種天雷滾滾無處申訴的感覺,她壓根兒沒想到花志昌上一刻還哭得死去活來的,下一刻就生龍活虎起來,難道這就是裝逼的至高境界?
她果然是無法理解這種竭斯底裡的人類啊,難道習慣了演戲的人生來就可以輕易入戲而後又能若無其事地出戲麼?如此說來,花志昌還真是當之無愧的戲王之王啊!
盡管曉得他此刻的灑脫興許大部分都只是在裝模作樣,畢竟這個隨時隨地都在演戲的家夥。有時候真讓人摸不清他什麼時候說的是真話。
但不管怎麼說,他願意以這種方式來打發尷尬,總好過倆人相對無言吧!這個讓人無奈又讓人心疼的孩子啊。總是這般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花朵朵憐惜地摸了他腦袋一下,“哭這一回便罷了,日後莫要再為這個女人留哪怕一滴眼淚了知道嗎?不然我可要笑話你了,這麼大個人了還哭鼻子,羞也不羞!”
說罷朝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極盡笨拙地逗他開顏。
花志昌忍住心裡的別扭,粗著嗓子嚷道:“臭丫頭,膽兒肥了吧你,連你老哥也敢取笑!看我不代你未來夫君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罷伸手在她白嫩的臉蛋上一陣蹂躪,直把花朵朵掐得連連求饒才肯罷手。
花朵朵捂著臉蛋氣鼓鼓地瞪著花志昌,“好啊你花志昌。竟敢恩將仇報!”
花朵朵怒歸怒,見花志昌臉上如釋重負的神情心裡也替他開心。
其實他也沒有他所認為的那麼喜歡崔依蘭吧,不過是少年時代情竇初開的那一點依戀罷了。被錯待了自然很快就放開了。
花志昌揉了揉花朵朵的腦袋,忽然無比認真地看著她,“朵兒,謝謝你,今兒若不是你。三哥恐怕要一輩子被人笑話了。”
花朵朵一時間還真有些不習慣花志昌這般正兒八經的模樣,她伸手戳了戳他腦門。戲虐道:“怎麼,終於曉得自家妹子好了吧,趕緊報恩吧你!明兒開春梨花開了給本姑娘撿梨花去,不撿上那麼幾十筐的怎麼報答得了本姑娘的大恩啊!”
“什麼!幾十筐,你饒了我吧!”花志昌一陣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