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軒被花朵朵看得一陣心軟,他憐惜地撫了撫花朵朵蒼白的臉蛋柔聲道:“我抱你進浴室。”
楚淩軒把花朵朵的頭輕輕地擱在胸前,輕輕一彎腰便將花朵朵橫抱在懷裡,大步朝浴室走了進去。
楚淩軒將花朵朵輕輕地放在美人榻上,輕聲問道:“我叫燕草進來服侍你沐浴,可好?”
花朵朵無力地搖頭道:“不必了,我沐浴的時候不習慣旁人隨侍在側。”
楚淩軒擔憂地看了花朵朵一眼她堅持便作罷了。
他想起方才劉伯提了一籃子白色的小花兒進來,那花兒聞著香味倒是不錯,還兼有安神的功效。
楚淩軒走到外間將花籃子提了進來,“朵兒,你可喜歡這花兒的香味?我把它們放進水裡給你沐浴可好?”
花朵朵看著滿籃子潔白如雪的花兒,頓覺眼前一亮,“這不是玉蘭花嗎?”
花朵朵伸手取了一朵放在鼻翼下,輕輕地聞了聞,那清幽宜人的香氣頓時充溢著花朵朵整個胸腔,把她滿肚子的濁氣都洗滌了一清,花朵朵頓覺一陣心曠神怡。
她開心地笑道:“楚淩軒,快,把花兒都撒在池水裡去,我要泡個玉蘭花澡。”
楚淩軒見花朵朵抑鬱了半天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來,當即高興得一把便將滿籃子的玉蘭花倒進了浴池裡。
花朵朵不滿地嘟囔道:“不是叫你撒的嗎?你這般一股腦兒全倒進去,花兒豈不是都堆在一塊兒了,你讓香味兒怎麼散到池水裡去啊?”
楚淩軒不慌不忙地雙掌運氣,對著花堆一揮掌氣,水面上堆在一起的玉蘭花頓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四面八方散了開去,不一會兒滿池子都飄滿了白色純潔的花瓣,整個浴室都溢滿了幽幽的香氣。
花朵朵看得一陣目瞪口呆,她咂舌道:“楚林軒,你的功夫到底有多高啊?”
楚淩軒彈了彈衣袖,淡然道:“還好,不高。
不過是放眼大晉國他還尋不到敵手罷了。楚淩軒在心裡補充道。
他體貼地把浴巾和換洗衣物都擺到了美人榻上,“你身子還弱著,別泡太久了。要是像上回那般泡著泡著就睡過去了,我可不敢保證還會記得撈你上來。”
花朵朵蒼白的小臉不自覺地一紅,嗔道:“你安啦,這不是還有燕草嘛,我就算睡過去了也不用勞煩你楚公子的大架。”
楚淩軒看著她嬌羞的面容一呆,很快便回過神來,撩起簾子走了出去。
眼巴巴地看著楚淩軒的身影消失不見後,花朵朵連忙三兩下脫下衣裳,迫不及待地倒進了溫泉池子裡。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幾片花瓣調皮地濺到花朵朵的臉上,癢得她打了好幾聲噴嚏。
花朵朵舒服地躺在池水裡,任溫暖芬香的池水密密地包裹住她冰涼顫抖的身子,一點一點地驅走她身體裡的不安和寒意。
潔白幹淨的玉蘭花輕貼在花朵朵的肌膚上,讓她感覺自個兒髒兮兮的身體也變得幹淨純潔了起來。
她索性把頭也深深地埋進了池子裡,任池水擠壓著她的臉孔,直到胸腔的氧氣快要消耗殆盡,花朵朵方才“呼”地一聲抬起頭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花朵朵感覺在玉蘭花的洗滌下,她體內渾濁的氣息也變得清爽幹淨了起來,連呼吸都舒暢輕快了不少。
她軟軟地靠在池壁上,撩著池水輕輕地擦拭著滿頭的秀發,從頭發絲到腳丫子,每一個角落都仔細地擦拭了遍,直把渾身白嫩的肌膚搓得通紅方才善罷甘休。
這頭楚淩軒倚在窗欞前,雙手抱胸,冷冷地聽著赤煉的彙報。
赤煉繃緊皮,肅然地回道:“報告少主,屬下已按您的吩咐將此事兒報與了莫尚書知曉。莫尚書果真如您所料,即刻停止了賽事兒,帶著一群大臣們進竹林尋到了昏迷不醒的盧公子。”
話說莫尚書等人翻遍了整個竹林,方才在密林的低窪處尋著了盧定遠的身影兒。
莫尚書當即別懷好意地讓隨行的大夫拿銀針刺醒了盧定遠,盧定遠醒來後還沒顧得上看清眼前是什麼場景,就捲曲著雙腿,抱著下身在地上痛得打起滾來。
莫尚書故作擔憂地說道:“盧公子這是怎麼了啊?大夫你趕緊給盧公子瞅瞅,看他是不是受了傷?”
隨行大夫抹了把汗,捉住盧定遠的手顫巍巍地往他的手腕探去。他方把了一會兒脈便嚇得臉色大驚,額頭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來。
莫尚書佯裝不解地問道:“大夫,這是怎麼了?盧公子可是受了重傷?你趕緊說話啊!要是耽誤了盧公子的病情你可擔待得起?”
隨行大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結結巴巴地求饒道:“回……回大人,這位公子脈搏紊亂,請恕草民醫術粗淺,探……探不出這位公子得了何病,請大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