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老爺子見狀沒好氣地瞪眼道:“臭小子,才練了不到個時辰字你就受不住了,可見平日裡沒我老頭子監督著,你得偷懶成什麼樣子了。”
花朵朵委屈道:“師傅,您說這話兒可就不公道了。徒兒每日都有很認真地練字呢!不信您問燕草,這些日子來徒兒天天沒日沒夜地做著您交代下來的功課,我的小手都快練瘸了哩!”
燕草忙點頭幫腔道:“老爺子,小……公子她真的沒有偷懶!”
她只是把功課都壓在最後幾天完成罷了。燕草在心裡補充道。
閆老爺子揮手道:“得了得了,趕緊進裡頭歇息去吧!瞧你這潑猴臉,活像幾百年沒睡過覺般!不過是一日不睡午覺罷了你至於累成這模樣麼?真是比姑娘家家還嬌貴!”
花朵朵吐了吐舌頭,“謝謝師傅!那徒兒午睡去了啊!師傅您也別太累了。”
花朵朵說罷如蒙大赦,忙興地朝裡頭的小床奔去。
昨晚帳子裡進了一隻可惡的蚊子,吵得她一夜沒睡好,這會兒已經困得哈欠連連了,花朵朵沾枕便倒頭大睡不一會兒便酣睡了過去。
等到她一覺醒來時,外頭已經夕陽西下了。
花朵朵揉著睡眼坐了起來。燕草見狀忙端著熱水走了過來服侍花朵朵梳洗。
花朵朵四下張望不見閆老爺子,便納悶地問道:“燕草,師傅呢
燕草回道:“今兒下午酉時許在竹林有一場琴技比賽,老爺子過去當評判去了。”
“琴技大賽?”花朵朵眼睛一亮。
她急忙問道:“燕草,眼下什麼時辰了?”
燕草看了看一旁的沙漏,答道:“小姐,快申時末了。”
“申時末?那琴技大賽豈不是快開始了?”花朵朵大急,她連忙三兩下套上外衣,束好頭發套上軟履便匆匆地往外奔。
見燕草還站在那兒發愣,花朵朵急道:“燕草,趕緊跟上來!咱們得趕在比賽開始前去瞧熱鬧。”
花朵朵說罷就往外奔去,燕草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倆人快趕到竹林前時,燕草才懊惱地一拍腦袋,著急道:“糟了小姐!我忘了老爺子說過這比賽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得有書院發給的邀請牌子方能進得裡頭去。”
花朵朵翻了翻白眼,“你怎麼不早說?那咱們豈不是進不去了?”
燕草安撫道:“小姐別著急,老爺子曉得你喜歡湊熱鬧,特地留了一塊牌子給咱們。小姐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馬上回去拿!”說罷飛也似的朝執事閣奔去。
花朵朵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忘性大的丫頭!這健忘起來真是拿她沒辦法!
花朵朵玩著小石子,百無聊賴地蹲在那兒等著燕草。
正在她無聊得快要數起地上的螞蟻來時,一雙裝飾著大顆東珠的藏青色軟履停在了她跟前。
花朵朵沿著軟履納悶地往上瞧去,一張極其可惡的面容赫然出現在花朵朵眼前,花朵朵不由在心裡大呼倒黴。
今兒真是流年不利!她出門前真該翻翻黃歷,怎麼就這般倒黴碰上這個萬年彎男啊!
盧定遠搖著摺扇目光熾熱地盯著花朵朵,“花公子,好久不見啊!咱們真是有緣啊,這麼快就見面了。”
花朵朵翻了翻白眼,索性不理睬這瘋子,別過頭去繼續數螞蟻。
盧定遠目光深沉地盯著花朵朵纖長柔美的後背,咕嚕地嚥了咽口
他沙啞著聲音問道:“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你的楚哥哥呢?該不會是被他玩膩給拋棄了吧?不如投進本公子的懷抱好了,本公子可不嫌棄你不是雛男。”
花朵朵嘴角一陣抽抽,她沒好氣道:“你少做夢了!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
盧定遠臉色一沉,他陰沉道:“是嗎?咱們走著瞧!”
他說罷轉身吩咐一旁抱著琴的小廝先行進去竹林,他一會兒隨後便到。
“是,少爺!”小廝聽令彎一彎腰便戰戰兢兢地朝竹林奔去了。
燕草怎麼還不到啊?花朵朵著急地向執事閣的方向看去。都快一刻鐘過去了燕草怎麼還不來?她可不想和這個變態男渣男獨處啊!
盧定遠沉聲道:“你在等誰?是那個楚淩軒嗎?”
花朵朵冷笑道:“哼,我在等誰與你什麼相幹?我想我沒必要跟你報備吧?”
盧定遠目光噴火,他面孔猙獰地向花朵朵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