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聽了忙也熊抱住另一邊大腿,怯怯地問道:“粽子也想二哥!二哥有沒有帶好吃好玩的回來給粽子?”
花志榮又好笑地摸了摸粽子的腦袋:“粽子乖!二哥怎麼會忘了你一份呢?”
花志榮還不忘沖一旁緊拉住花永媚衣擺,怯怯地看著自個兒的小豆丁笑了笑,“小豆丁也有哦!”
小豆丁忙羞赧放下正吮著的大拇指,奶聲奶氣地說道:“謝謝二表哥!”
花朵朵睨了花志榮一眼,“真會收買人心!”
“臭丫頭,還跟小泥娃們吃起醋來啦?”花志榮寵溺地點了點花朵朵的額頭,“放心吧,少不了你的份!”
花朵朵氣惱地撥開花志榮的手,誰稀罕啊!人家哪有吃醋!少冤枉人!”
花志榮好笑地搖了搖頭,“真是個別扭的丫頭!”
花志榮正跟幾個弟妹們玩笑著,雲氏淚眼朦朧地走了上來。她抬手心疼地撫著花志榮的臉頰,“我的兒啊,可憐見地,怎麼瘦成這模樣了?在書院裡日子很苦嗎?”
花志榮忙扶著雲氏的手臂安撫道:“娘,孩兒不苦!在書院有南玉在,啥事兒都不用孩兒做,孩兒有啥可苦的啊?”
“對了,你們還不曾見過南玉吧?”花志榮說著將一旁低首斂目的南玉拉到跟前,“這是朵兒給我尋來的伴讀,南玉,來,見過我的家人。”
花志榮對外介紹南玉時,從來都說他是自個兒的伴讀。在花志榮看來,南玉的學問並不亞於他,稱呼這麼一個才學過人的人為書僮,花志榮實在覺得汗顏。南玉要不是表態說不想走仕途,花志榮早就勸他去考童生試了。
南玉跟花家人一一見過面後,又安靜有禮地站在了一旁,不問到他話兒絕不插嘴半句,安靜得常常讓大夥兒忽視他的存在。
雲氏感激地拉起南玉的手拍了拍,“好孩子,我家榮兒在書院多虧了你照顧他,大娘我在這兒謝謝你了。”
南玉惶恐地低頭道:“大娘您千萬別這麼說,我是少爺的書僮,照顧少爺本來就是我的分內事兒,當不得大娘的謝。”
花志榮跟雲氏寒暄完,又上去跟雲振光和韋夫子等人見禮。
花有福見天色都黑下來了,大夥兒還嘮叨個沒完沒了,忙大手一揮,大聲道:“好了好了,都別站在門外了,有啥話兒進屋裡再說吧!”
花有福說罷挽起齊文斌的手便笑呵呵地進了大門,其餘人見狀忙也跟了上來。
花有福邊走邊笑眯眯地說道:“文斌啊,今兒你可真是來對了,朵兒她方才做了二十幾個好菜,包你吃得痛快!一會兒你可要多喝幾杯啊!”
齊文斌驚喜地抬起頭,“真是朵兒親手做的嗎?”
花有福點了點頭,“可不是!那丫頭做的東西可好吃了!你今兒有口福了。”
一行人一路說一路穿過院子,很快便走進了客廳。
廳屋裡,花飛飛和花翩翩等人老早就擺好酒席了,就等著眾人進屋就坐了。
花有福見在場也沒有外人,便吩咐花飛飛把擺在偏廳的那一桌酒席也搬到正廳上來,大夥兒坐一起熱鬮。
花飛飛緊張地攥著手絹,低頭應聲道:“是,阿公。”
花飛飛說罷也不敢抬頭,別好手絹便飛快地往偏廳走去。
花朵朵瞧著她緋紅的臉頰,再看向一旁同樣滿臉通紅的李長興,當時便心下了然。她饒有趣味地看了倆人一眼,當下便起了捉弄捉弄花飛飛的心思。
李長興偷偷地瞄了眼花飛飛窈窕的背影,兩耳也不由一陣發紅,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這頭酒席都擺好後,大夥兒方一一落座。
男丁門除了尚且年幼的包子和粽子,其餘人等都坐到上席去了,而婦孺們都坐在了下席。
南玉和燕草原本推辭著不肯落座,但在大夥兒的再三苦勸下,兩人方才惶恐地坐了下來。待酒過三巡後,他們方才放鬆了心情,慢慢適應了花家這種沒有尊卑之分的熱鬮氛圍。
大夥兒看著眼前香溢撲鼻的各色菜餚,均不由食指大動。他們舉起手中的杯子,觥籌交錯了一番後,方才坐定了下來,舞起了手中筷子。
齊文斌吃罷一塊魚肉後,又忍不住好奇地啜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大贊道:“嘖嘖,好喝!這酒真不錯!對了,阿公,這是什麼酒啊?我咋從來沒見過?”
“比那些烈性子的白酒好喝多了。”齊文斌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花有福放下手中的酒杯,哈哈大笑道:“就知道你這小子愛喝這些娘們的酒!這是咱們酒莊前不久才釀出來的葡萄酒,你要是覺著好喝,回頭帶幾壇子回去孝敬孝敬家裡的長輩!讓齊老爺子和老太太也嘗嘗咱們花氏酒坊新鮮出爐的美酒。”
齊文斌連忙擺手道:“不可不可!晚輩今兒可是來做客的,沒帶啥見面禮來孝敬各位長輩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又怎麼能反倒從阿公阿這兒帶東西回去呢?這可真是太失禮了!”
花朵朵狠狠地咬了口雞腿,在心裡哼哼道:“哼!曉得就好!臭小子!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