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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京城倚翠樓。
一輛豪華的馬車朝著倚翠樓的方向飛奔而來,在倚翠樓門前嘎然停了下來。
車簾一起一落間,一名玄色衣衫的高大男子從馬車裡邁步走了出來。
夜色朦朧,瞧不清楚男子的面容,只依稀能在月下感覺到男子臉上凜冽的寒意。
男子低頭對車夫暗語了幾句,車夫肅然領命,他跳上馬車,拉起韁繩便立馬狂奔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間。
男子抬頭看了一眼在月色中泛著銀光的倚翠樓三個大字,理了理衣袖便大踏步走進了倚翠樓的大門。
屋裡燭火忽明忽滅,男子的面容也在這燭光明滅間赫然清晰了起來,他正是前不久才在花嫁村出現過的楚淩軒。
楚淩軒一踏進倚翠樓的大門,倚翠樓的老鴇和她身後的姑娘們便眼前一亮。
老鴇滿臉堆笑,正想迎上前打招呼,怎知楚淩軒一個甩袖,頭也沒回便上了二樓,空餘下一個背影對著一臉發僵的老鴇。
老鴇身後的姑娘們見楚淩軒竟眼也沒瞅她們一下便走了上去,個個都委屈地嘟起了嘴巴。
“媽媽,你瞧楚公子啦,他準是又上樓尋倩倩姐去了。媽媽你偏心,每回楚公子來你都派倩倩去服伺他,現在楚公子眼裡只看到倩倩,壓根兒就看不到咱們了!”姑娘們忍不住委屈地抱怨了起來。
老鴇轉頭瞪了她們一眼,“嚷什麼嚷?人家楚公子也是你們能肖想的主嗎?你們要是有倩倩那麼會伺候人,我也派你們去!去去去,都給我伺候大爺們去,別做那沒用的白日夢了!”
“哼!”姑娘們不甘地甩了甩手絹,憤憤然地各回各屋去了。
這頭楚淩軒熟門熟路地拐上二樓,直奔倚翠樓最隱秘的包廂去了。
他剛開啟包廂的門,迎面便看到一名錦衣玉袍的男子正倚著窗,靜靜地對月淺酌。
窗前的琴臺旁坐著一位明眸皓齒的女子此刻她正在朦朧的月色下對月彈琴,幽幽的琴聲伴著月色,在這別樣的夜裡顯得尤為悽婉。
楚淩軒的到來顯然讓女子亂了陣腳,方才還哀婉動聽的曲子突然變得零零落落了起來。
楚淩軒不由皺了皺眉他略略一抬手,琴聲便忽地嘎然而止了。
女子連忙起身對楚淩軒行了一禮,“公子安!”
楚淩軒眼也沒掃女子一下,只淡淡地說,“下去吧!”
說完便徑自走到一旁的席上倒了一杯紅酒,走到了錦衣男子的身旁。
“是!”女子不敢多言,她低低地應了聲後抱起琴便悄然無聲地離開了包廂。
錦衣男子轉過頭來,面帶笑意地看著楚淩軒,“你來啦?”
月色下的男子眉長入鬢,有秀挺的鼻樑,白皙的面板,還有一雙細長溫和的眼眸,眼睛永遠透著溫柔和善意。乍看之下,誰都以為這是一位翩翩如玉的美男子。
然細看之下你卻能從他的舉手投足間,感受到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這是一種君臨天下的氣概。
他如墨的長發上束著一條白色絲帶腰間也同樣束一條白綾長穗縧,上面繫著一塊上等的羊脂白玉。即便是這樣簡簡單單的裝束,卻仍掩飾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
楚淩軒沒有回答這一句明顯是廢話的話兒,他倚在窗戶的另一邊,皺眉問道:“你這麼急喚我來是出什麼事兒了麼?”
錦衣男子沒有回答,他淺淺地啜了一口酒,懶懶地戲虐道:“幹嘛一來就趕跑我的小美人啊?沒瞧見小美人的心都受傷了麼?”
楚淩軒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你十萬火急找我來,就是為了來跟我說美人的麼?”
錦衣男子揉了揉眉心,無奈地笑道:“這麼多年了你這冷性子還是沒一丁點的改變啊!怎麼連大漠那些熱情如火的美人都不能把你這冷漠的小心肝給溫熱嗎?”
錦衣男子說著拿手戲謔地戳了戳楚淩軒的胸口,楚淩軒揮手一把打掉了男子不安分的手,“你要是沒什麼急事兒,那我先回去了。
錦衣男子忙舉手道:“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
錦衣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忽然面色一整肅然道:“子瑜,不瞞你說,我今晚這麼急找你來,實是有要事跟你相商。”
楚淩軒淡淡地說道:“四皇子但說無妨,你清楚再沒什麼地方比這裡更安全了。”
四皇子拍了拍楚淩軒的肩膀,“我當然曉得這是你的地方,要不然我還真不敢在這兒說這事兒!今晚要說的這事兒事關重大,一個不慎你我都有可能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