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雲氏才醒來又忍不住要抹淚一旁的花志榮忙勸慰道:“娘,您先別著急!咱們還不確定朵兒究竟是不是被那夥賊人擄去的呢!咱們這麼瞎猜也不是個辦法,或許朵兒壓根兒就沒落入那夥人的手上呢!這不是白擔心了嗎?您要是這麼病倒了,朵兒回來該責怪咱們沒照顧好您了!”
花永夏也忙勸解道:“娃他娘,榮兒說的有理啊!咱們都是在這兒瞎猜,這些黑衣人還不定就是那夥賊人呢!咱先不著急啊!”
花志榮見雲氏好不容易情緒平複了下來心裡不由長鬆了一口氣。
方才屋裡亂糟糟的,他也沒能靜下心來想想這事情的始末,這會兒細想之下,總覺得這黑衣人不像是那夥賊人。他們要真是那夥賊人,為啥不把雲三一併擄了去,還讓人回來通風報信啊?
花志榮想到這兒忙轉向雲三問道:“小三哥,那夥黑衣人擄人時對朵兒態度怎麼樣啊?”
雲三撓著腦門想了一會兒,“他們態度倒是很恭敬,那黑衣人進馬車擄走小姐時還客氣地說了句‘公子,得罪了!,”
花志榮聽到這兒不由眼睛一亮,忙又問道,“那黑衣人臨走前可有交代什麼話兒?”
“瞧我這記性!”雲三懊惱地拍了拍自個兒的腦門,“那個黑衣人臨走前倒是說了一句舊人有約,邀請小姐去聚聚之類的話兒,我那時心裡著急也沒細聽。”
“舊人?”花永夏聽了不由一臉驚詫,“朵兒她平日裡也沒啥朋友,她能有什麼舊人啊?”
花志榮沉吟道:“那也不一定!朵兒經常女扮男裝在外頭出沒,說不定還真認識了一些咱們不知道的朋友呢!若真是朋友請去,那咱們就無需擔心朵兒的安危了。”
“啊,我想起來了!”雲三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滿臉激動地說,“那黑衣人臨上馬前跟我說了,他們只是請小姐去敘敘舊,不會對小姐不利的,讓大家不用擔心!”
大夥兒聽到這兒不由一陣哭笑不得,敢情他們擔心了這麼久都是白搭啊!這雲三咋不把這話兒也一併吞進肚子裡去呢?
花翩翩氣極地瞪了雲三一眼,“你咋不早說?害咱們虛驚一場!”
雲三訕訕地摸了摸後腦勺,“我……我這不是心裡著急,沒來得及嘛!”
況且,當時我話兒還沒說完,大家就咕套起來了,我哪兒插得上話兒啊!
但在花翩翩怒氣騰騰的逼視下,雲三也只得把下半闕話兒咽進了肚子裡,壓根兒不敢再辯解,以免火上澆油惹毛了這位脾氣比四小姐火爆多了的二小姐。
看著雲三那懊惱不已的模樣,花翩翩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頭溫柔地安撫起雲氏來。本來擔憂不已的雲氏,這會兒在大夥兒的安撫下,也暫且按捺下心裡的不安,默默地等待花朵朵的好訊息傳來。
“爹,依您看,這事兒咱們要不要報官?”花永夏猶豫地看向一旁沉吟不做聲的花有福。
花有福本來還一臉的凝重,聽了雲三的話兒後,他反倒不著急了,“這事兒不急,既然黑衣人說了只是朋友敘舊,那朵兒就不會有危險,暫且不用報官。再說了,朵兒這般詭計多端,她不算計別人別人就該偷笑了,誰能在她那兒討得了便宜去啊?”
大夥兒聽了這話兒也是一陣稱是,依他們對花朵朵的瞭解,目前還真是沒見到過能從花朵朵身上討著便宜去的人,上回被綁也幸虧是花朵朵機智才讓事情化險為夷。
這回既然是被熟人擄了去,那他們就更加無需擔心了。他們反倒是同情起那個膽敢在花朵朵腦袋上動土的倒黴蛋來了。
要知道朵兒這丫頭向來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還犯我,日其先人。人仍犯我,刨其祖墳”的信念,這人竟敢在未經朵兒同意的情況下將人擄了去,恐怕會有一番苦頭吃啊!
然而讓花家人並未想到的是,這個一向讓他們頭疼的丫頭,這回非但沒能讓楚淩軒這倒黴蛋吃足苦頭,反倒被楚淩軒佔盡了便宜。
要是被他們曉得了事情的真相,恐怕會對楚淩軒抱以十二萬分的崇拜,毫不猶豫地用八抬大轎將人給請回家裡來,好鎮壓鎮壓這無法無天的丫頭!
要知道這世上能讓花朵朵這丫頭吃癟的人,他們還真是從未遇上過啊!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能剋制花朵朵的魔頭,他們又豈會放過呢!
這頭在楚淩軒手下吃足了苦頭的花朵朵,要是曉得了花家人的心思,恐怕是連撞牆的念頭都有了。
花朵朵或許在誰的手上都能討得了便宜去,唯獨遇上楚淩軒這個腹黑男,她就只能是被連番捉弄的命,這會兒更是連清白都差點毀在人家手裡,花朵朵真是怎麼想怎麼覺得憋屈。
莫非,楚淩軒這廝,真是我命定的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