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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我家閨女怎麼樣了?”王氏急急地問道,“她怎麼還沒醒過來啊?”
花大夫鬍子一抖,瞪眼道:“她喝的是春藥,你當是蒙汗藥啊!這藥性子烈著呢,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哪兒受得住這等折磨啊?能撿回一條小命就不錯了!哪兒有這麼快醒過來?”
花大夫說完收起手中的銀針,叮囑道:“我給她疏通了幾條經脈,約莫晚上她就能醒過來。到時你們可要記得按時給她泡藥澡。這幾服藥三碗水煎成一碗,喝個三日,一日三次,約莫著也能斷了病根了。往後可得小心些,莫要再把春藥當水喝了!”
王氏一陣面紅耳赤,忙期期艾艾道:“大夫,這不是……這不是不小心麼?”
花家上下聽了這話兒禁不住滿臉怒氣地瞪向王氏,要不是還有外人在,花永夏真想一巴掌把她給扇暈過去,省得在這兒跟他丟人現眼。
花大夫也懶得聽她解釋,這大戶人家裡見不得人的醃事兒多了去了,他見過比這還不堪入目的。但這些都跟他沒有半兩銀子的關系,他只是大夫,治病救人才是他的天職。至於別的,管他誰對誰錯啊!
要想保住小命,明哲保身才是正經,咱還是拿了銀子該幹嘛幹嘛去吧!花大夫想到這兒,收拾好東西,接過診金轉身就出門去了。
花朵朵見狀忙跟著奔了出去,“花大夫,請等等!”
花大夫不明所以地看著花朵朵,“小姑娘,你叫我?”
“花大夫,小女有個不情之請!”花朵朵祈求地看著花大夫,“今兒的事兒能不能請您不要洩露出去?我家姐姐她畢竟還是雲英未嫁的大姑娘……”
花大夫心裡暗贊花朵朵心裡縝密,但他面上仍是佯裝糊塗道:“洩漏什麼?老夫不懂你這小姑娘在說些什麼!你家姐姐不過是偶得風寒只要按時服藥,藥過三劑便能大病痊癒。老夫只是負責治病救人其餘的事兒,請恕老夫無能為力。”
花朵朵聽到這話兒不由大大地鬆了口氣,想不到這花大夫也是位妙-人。想必只有這等常在江湖漂的人才曉得啥叫明哲保身吧!
花朵朵感激地沖花大夫行了個大禮,“謝謝大夫成全!日後若大夫有啥事兒用得上咱們花家的,盡管開聲,這個忙咱們能幫的一定會幫!”
盡管心知花大夫不會將這事兒給洩露出去但花朵朵骨子裡是一個商人,商人的本性是不會輕易相信所謂的承諾,她更願意相信利益的牽絆。
只有給花大夫一個足夠重的許諾,他日後方會心甘情願地給咱們守密。就算日後他遇到了啥誘惑也會先掂量掂量哪邊給的好處多點,方才考慮是否選擇背叛咱們。
而花朵朵相信,她可以用她的雙手將花家推上不被背叛的頂峰。只有咱們足夠堅強,咱們的實力足夠雄厚,那些依附咱們的人才會越多。
而輿論總是偏向於利益最大方的,花朵朵堅信,只要他們有能力改變輿論的風向,飛飛姐在這件事兒上就不會受到傷害,而這一切將取決於她的能力。這一刻花朵朵真是感覺壓力山大
花大夫訝異地看了花朵朵一眼,想不到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竟懂得這般厲害的禦人之術。看來外頭相傳花家七公子就是花家四丫頭這話兒竟是所言非虛啊!
花大夫想到這兒不由肅然起敬,忙拱手回禮道:“小姑娘客氣了,老夫這不過是舉手之手!所謂與人方便自己方便老夫斷不會傻到做出讓自個兒難為之事。這事兒斷不會從老夫口中洩露半句,小姑娘大可放心!老夫告辭了!”
花大夫說完挽著藥箱,步履輕盈地走出了花朵朵的視線。
花朵朵滿臉激賞地目送花大夫遠去,想不到這花大夫倒是個聰明人啊!要是日後能為我所用就好了!
聽說這花大夫醫術可高明瞭哩!他家時代從醫,曾祖父尚在人世時,他們家族可是名譽大晉國的杏林世家。
可惜的是後來卷進了宮廷禍亂當中慘遭抄家滅族,只剩花大夫年方弱冠的爹在忠僕的掩護下逃了出來,流落到花嫁村成為了半個外來的花家人。
如今恍然幾十年過去,花大夫也已經人到中年,他如今已經成為地址'道道的花嫁村人了,他家那輝煌的家族史早已被人們忘卻,成為一陣青煙永遠消失在歷史浩瀚的浪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