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志榮高興地點了點頭,這次考試還真是把他累得夠嗆,幸虧他每天早晚都耍一遍太極拳,身體比尋常的弱質書生較為硬朗,要不然還真有可能會像別的考生那樣暈倒在考場上哩!
這時韋夫子從人群裡走了過來,笑著說道:“離放榜還有半個多月,慢慢等就是了。考中固然好,考不中也不必悲觀,你年紀尚小,大不了明年再考就是了。”
花志榮肅然起敬,忙規規矩矩地向韋夫子行了個見師禮,“學生謹遵先生吩咐!”
韋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好好歇一歇!這半個月就不用回學堂了!若是考上了,說不定你以後就得到縣學或是府學去上課了。”
“是!”花志榮再行了個禮後,就在大夥兒的催促下回屋裡去了。
花志榮匆匆扒完飯,喝了碗參湯後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倒是睡得安樂,候在廳裡的大夥兒,心裡都七上八下地等著放榜時間的到來。
此後的半個月裡,花志榮每天都在花朵朵的拾掇下上山下河,捉鳥摸魚,偶爾還被花朵朵帶上醉仙樓蹭飯吃酒,日子過得可逍遙了。
當然最快活的要數花朵朵,本來她是被花有福禁了足沒機會出門的,託了花志榮的福,她才蹭了個陪玩陪散心的職回來,不但能遠離閨房,還被允許著男兒裝,以花七公子的身份出現在外人面前。
花朵朵別提有多興奮了,她可是好久不曾穿上花七公子的裝束出門去了要是他再不出現,興許那些花粉們都急得要跑上門尋人來了。
這些天她和花志榮倆人均著一襲白衫,手搖摺扇地招搖過市,所到之處引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花粉熱。
眼下那些姑娘們嘴裡談論的物件除了花七公子外又多了個文質彬彬的花二公子。
花志榮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裡,瞬間成為了青門鎮少女們的輿論中心。
這兄妹倆倒是玩得不亦樂乎,但花家其餘人的心情可就沒這般輕鬆了。
隨著放榜時間的不斷逼近,大夥兒的心都吊得老高,花有福更是緊張得連吃飯都食不知味了。
這些日子來花家的小包子們都乖乖地窩在娘親懷裡不敢玩鬧了,連心裡酸溜溜的王氏都閉緊了嘴巴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說錯話惹來花有福一頓好罵。
終於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半個月時間,在花家老少的引頸期盼率悄悄過去了,轉眼便來到了放榜的日子。
這一天花有福早早地便從床上爬起來了,他鄭重其事地穿戴一新後,帶上睡眼惺忪的花志榮急急地上青門鎮看榜去了。
花朵朵本來是不同意讓阿公跟去看榜的,他老人家畢竟歲數大了,指不定會有高血壓心髒病等老人病,要是到時受不了刺激暈過去了怎麼辦啊?
但是花有福眼下哪兒顧得上這些啊!他大手一揮二話不說便攬下了這個看榜的重任。花朵朵見他如此堅持,只好無奈地作罷了。
花志榮臨上馬車前,花朵朵還耳提面命地囑咐他看好這老佛爺別讓他親眼去看榜,免得到時一驚一乍的血壓飆升。這年代要是來個中風什麼的可不是鬧著玩的。
花志榮等人走後不久,韋夫子也帶著一家子過來候著聽訊息了,連遠在雲家村的雲振光也帶著雲安博上門來了。
雲安博在花永媚成親後不久也議了親,物件是雲振光老友李鐵匠家的小閨女。李家和雲家家境相當,兩個小兒女又年齡相渀,這門親事可謂是天作之合。
陳氏原先壓根兒沒想到要跟李鐵匠家議親,李鐵匠就這麼一個閨女,平日裡像寶貝似的藏在深閨裡,壓根兒就沒讓她怎麼出門做重活平日裡也就是在家裡做做家務活繡繡花。
外人沒怎麼見過李鐵匠家的小閨女,因此媒人在介紹物件時也就自動忽略了這一家。
要不是雲振光有一回和李鐵匠喝酒提到這一茬,說不定雲安博和李思思倆人就生生錯過這段緣分了。
雲振光是李鐵匠認識好幾十年的發小,他的兒子雲安博也是他看著長大的,閨女嫁到這樣的人家去定不會讓她受委屈了去的。
李鐵匠舀定主意後,倆人當即一拍即合。雙方匆匆議了親後便將親事定在了秋收後。
倆人結親後不久新婦就懷上了身子把陳氏給樂得到合不攏嘴。
當初李氏瞧著親家進門晚的媳婦都懷上身子了,而媚兒這都嫁過去一年了肚子還沒動靜,心裡可著急了。
所幸後來花永媚在雲安博快要當爹時傳出了喜訊。把花有福樂得恨不得馬上和雲振光再次定下兒女親家。
後來在花朵朵的勸解下花有福才歇了這份心思,畢竟朵兒說的對,女兒肚子裡的孩子畢竟是姓韋不姓花,要是人家韋夫子不樂意,那豈不是讓媚兒兩廂難做了。
花有福想到這一茬便將這結親的事兒揭過不提了。
次年秋收,雲家的小金孫便呱呱墜地了,這寶貝疙瘩可是比花永媚的閨女小豆丁來得還早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