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見狀不由一陣好笑,他懶洋洋地走過來,輕輕地掐了掐花朵朵肉肉的臉頰,“手感不錯嘛,這麼久不見,倒是長了點肉。”
見花朵朵還是一副舌頭被打結的模樣,少年惡趣味地敲了敲花朵朵的腦門,打趣道,“怎麼?太久沒見我,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啦?看不出原來你這般想我啊!”
剛見面就被連番調戲,花朵朵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鬼才想你!少臭美了!人家那是被你給嚇的!你不是回京城逍遙快活去了嗎?咋得閑跑個幾百裡到這兒看風景來了?”
少年摸了摸鼻子,“話說,不是你召喚我來的嗎?”
花朵朵嘴角直抽抽,“我閑的沒事兒幹啊召喚你!況且我壓根兒不知道你大少爺家在哪兒!”
少年一臉的狡黠,“這麼說你是想知道了?”
花朵朵一陣的無語,這家夥咋回了一趟京城後就變得這般油嘴滑舌了啊?難道京城的生活真的那麼糜爛麼?竟將好好一少年摧殘成這般風騷的模樣。
花朵朵沒好氣地說:“我說楚淩軒,你今兒是吃錯藥了嗎?麻煩你看清楚一點,本姑娘可不是京城裡那些任你調戲的小丫頭!你難道不知道調戲民女那可是犯法的嗎?”
“就你這小身板,本少爺犯得著調戲嗎?”楚淩軒上下打量了幾眼花朵朵豆芽菜般的小身子,一臉的促狹。
“你你你你……”花朵朵氣得說不出話來。
見終於將小辣椒給逼急了,楚淩軒開心得哈哈大笑。他已經很久沒像今天這般開懷大笑過了,每天戴著浪蕩公子的假面具生活,他有時候真會忘記了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花朵朵這會兒才醒過神來被捉弄了,不由氣得跺腳,“楚淩軒,你這悶騷男!我詛咒你出門被女色魔調戲!”
“嘖嘖嘖!”楚淩軒雙手抱胸,一臉的氣定神閑,“小徒弟,見到為師也不來拜見,還直呼為師名諱,這就是你這半年來學到的東西麼?才半年時間不見,你怎麼都學會粗野鄙夫的行徑了!”
你才粗野鄙夫,你全家都粗野鄙夫!花朵朵忍不住氣得跳腳。哼!悶騷男,姐就暫且讓你得意一回。強龍不壓地頭蛇,在你的地盤上我忍你。
花朵朵忍下心裡的鬱悶,揚起笑臉甜甜地問,“那請問師傅大人,這闊別半年,您老人家別來無恙啊?”
老人家?楚淩軒不由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忍住心裡的惡寒,逼出一臉的燦爛笑容,“沒了你這臭丫頭時不時的騷擾,為師我過得好極了!”
花朵朵好一陣氣結,恨不得一拳打掉他臉上那礙眼的笑容,“別是口不對心的吧!我看你啊就是在京城裡頭憋屈的慌,才千裡迢迢地趕來咱這青門鎮尋求安慰來了。我說你要是心裡頭真難受得緊,小徒我可以借個肩膀你靠靠啊,你大可不必這麼拐彎抹角的告訴我,您老人家悶得慌找抽!”
楚淩軒臉上絢爛的笑容頓時僵了僵,被窒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花朵朵這一番話真是一語中的,他的確是在京城裡悶得慌才跑來這青門鎮透透氣的,順帶會會這個許久不見的小徒兒。只要逗弄逗弄她,看著她一臉窩火的樣子,楚淩軒就覺得心裡頭說不出的舒暢。
沒想到這翻隱秘的心思竟被花朵朵猜了個正著,楚淩軒不由又是尷尬又是羞惱,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精彩了。
他在京城裡逍遙快活久了,差點忘了這個小徒兒是有多麼的伶牙俐齒,一招不順便落入了她的陷阱裡,大大地吃了一回癟,心裡真是憋屈得難受。
臭丫頭,竟敢取笑我!看我不狠狠地收拾收拾你你真忘了誰才是你師傅!楚淩軒心裡已經想好了對策,這會兒定能叫這臭丫頭氣得張牙舞爪,露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