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想西門長青鼻尖才堪堪碰到潘金金汗毛,一陣風吹過,西門長期突然拔地而起,被人拎了起來。
“你們……長青,你怎麼可以對九仙君如此無禮?”
常會青站在兩人面前,他盯著西門長青的目光,就算潘金金醉了,也能看出那目光裡的佔有。
難得西門長青會看上別人,而且一個純陰,一個純陽,簡直天造地設。
潘金金搖搖晃晃站起來:“不無禮,不無禮,長青可愛的很。”
西門長青胳膊肘往常會青肩上一搭,他雖然醉了,心裡卻想“這次他怎麼沒躲了?”,笑嘻嘻道:“常老大,你要管我,可要管一輩子的。”
常會青表情呆了片刻,想拂開西門長青,但轉眼瞧見坐在地上的潘金金雙頰緋紅,外衫滑落在肩頭,露出雪白的中衣,他又嫌熱似的往兩旁扯了扯,目光一沉,先扶了西門長青:“我送你回去。”
潘金金沒怎麼留意兩人是怎麼走的,千年醉後勁十足,她用力扯了扯胸前的衣服才感覺好些。
過了一會兒,有人來的時候就看見她鬆鬆垮垮地敞著前襟,絲毫不知道涼的靠在梨樹下昏昏欲睡。
昏然間被拖了起來,潘金金看了半響才認出是西門長青。
“你怎麼又回來了……唔。”
潘金金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上了。她雖然醉了,卻也知道這不太妥,竭力推卻時,西門長青卻移開了嘴,轉而埋在她脖頸裡。
潘金金感覺到那熱氣貼著脖子直往裡躥,腦子裡竟然有個地方很清楚地想“原來他還是想嗅嗅她身上的味兒,但這次她怎麼熱的厲害,以前都沒有的……”
不過片刻,西門長青的嘴又摸了回來,潘金金感覺不妙,終於凝聚了一點靈力,卻被西門長青握住手腕。
“都是女的有什麼?我幫你把酒吸出來你就醒了。”
耳邊響過這一句恨恨之音後,西門長青索性把她的眼也給矇住了。
西門長青什麼時候是女的了?這是潘金金腦中閃過的最後一個想法。
雪白的梨樹下,西門長青用力吸了很久,突然發現手下的人坐著一動不動,他立即松開了手,發現她面色緋紅,緊閉著眼,心裡不由一慌,結果碰了她兩次,猛然發現她是睡著了。
真是……喝醉了。
那人咬住下唇,做賊似的左右看過,又加了一層結界,讓潘金金平躺在厚厚一層梨花上,開始只是輕輕親吻,後來輾轉反側,吮到那唇紅的要破皮了才將她松開。
鼻腔、胸腔、心裡,都那種熟悉的木蘭香。
……
蘭氏,就是潘金金帶回來那名村婦,大名叫蘭桂英,先被潘金金安頓在房內,卻一直沒有睡著。她一直等著潘金金回來,但潘金金一夜未歸,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蘭英突然聽見有人敲門,她忙起身開門,門外卻空無一人。
蘭英狐疑地關上房門,回頭發現榻上多了一人,九仙君正在榻上安眠。
潘金金一覺睡到午後,醒來嘴疼的厲害,化出水鏡一看,上下唇都變成皮包血,跟被毒蜂盯了似的。
她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只好問任性,這才“嗡”的一聲,任性從外穿入結界,飛回劍鞘。
潘金金大驚,任性自從認她為主以後,從未離開過她片刻。她昨天晚上不但被野蜂叮了,連任性也被隔絕,直到現在才回來,誰幹的?
任性聲音裡有委屈:“主人,我也不曉得,您當時不是和您那位前世知交暢飲麼?您怕我打攪到您,讓我飛遠一點,我一回頭就被人給封住了,連人面都沒看見。剛才才察覺到您的召喚……”
此時竟然可以封住任性,潘金金吃驚更甚,因為任性在手,她還從未遇到過敵手。昨天她是和西門長青喝酒,不會是西門長青那王八羔子幹的吧?
潘金金想想覺得不可能,因為西門長青要是對她有意思那就早有意思了,不會等到這輩子。但凡是沒有絕對,潘金金覺得還是找西門長青問個清楚。
當下,潘金金也不顧上嘴疼,提了就是任性劍就去找西門長青。沒想到,剛出,門,就見西門長青怏怏不快地朝這邊走來。
“西門長青!”潘金金叫道。
“九兄,你知道嗎?我有師父了。”西門長青根本沒發現潘金金的怒氣,也沒發現她嘴腫的不能看,自顧自地說道。
潘金金瞅著他臉色不對,沒有幹過壞事的心虛,冷聲道:“怎麼了?有師父不是好事嗎?你不是一心想拜師嗎?”
“不是……”西門長青愁眉苦臉,“收我為徒的不是我原先想拜的那位,是常會青!”
啊?
潘金金小小詫異了一下:“那不挺好的嗎,關系更進一步。”
“什麼啊,我師父說從今往後會對我負責,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只能是師父,只能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