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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金伸出去的手不由一頓, 畫面陡然破碎, 魚、宮厚、溪水、喧鬧聲一切都消失了。
前面傳來笛聲, 潘金金好像忘了這些,又循著聲音找去。
晚霞透過山林,照在站在林邊吹笛的男人身上,一身白衣, 身形玉立,漆黑的頭發綢緞一樣垂在腰上。
潘金金用力勾住手指,直到一曲完畢, 男人回過頭來,把笛子收起,別在腰間。
“寶寶,過來。”男人眉眼裡都是溫和的笑意,若是細看, 必能看到其中的寵溺。
潘金金不由走了過去, 睜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
“不高興了?”男人發覺她的奇異,伸出指頭不輕不重地揉了揉她的鼻尖。
素白的修長的手, 看起來比雪白的袖口還要白上三分。
茫然中, 潘金金心中一動,委屈像一塊被壓抑了許久的雲從胸口冒了出來,頓時不可收拾。
“怎麼了?”男人聲音聽著平穩,實則已經有了小小的波動,他想把面前的人擁入懷裡,剛觸控到她, 心裡忽然升起一股難言的酸澀,好像太久太久沒有抱過她,好想好想她,想到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潘金金處於一種奇怪的混沌感中,她分不清楚這是真實還是幻覺,結果反而可以肆意說出心裡想說的話,她用力捶了捶男人的胸口,發現沒有迴音,更加篤定了這一點。
“都是你,都怪你……”一開口,便已哽咽。
剛剛失而複得,男人一陣心慌,顧不得捉住她的手,隨意她捶,只是摟緊她的腰肢,讓她別再走了。
腰上有力的禁錮感更讓潘金金崩潰,以至於嚎啕大哭。
“你為什麼不肯信我?你信所有人就不信我?”
“我才是你的妻子。”
“你個偽君子,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和離?沒時間!反正拖死你,氣死你,讓別人罵死你,你狠吶!”
“人人都以為你是好人,求你放過我吧,你還回來找我幹什麼?”
“嚶嚶嚶,人面獸心。”
“嚶嚶嚶……”
“不是的……”
盤絲洞的石床上,盤膝而坐的宮厚額頭上布滿汗珠,異常驚動了情意綿綿劍,它繞著宮厚飛了好幾圈,又撞了他幾下,他卻緊閉著眼,一直不醒。
“寶寶,不是的。我是想報複你來的,但我其實……”
也許這是個夢,他可以在這裡說出自己心裡真正的想法,不必鄙夷自己算不上一個男人。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沒有不愛過你。哪怕我以為你給我戴了綠帽子……”其實沒有。
他過不了那道坎,又忘不了她,才想小小的報複她。也許正是因為他生出了報複心,她才會遭受飛來橫禍。說到底是他的放縱,是都怪他。怪他不夠堅定,懦弱,自卑。他那一輩子,唯一不公平對待的就是她,唯一存了私心的也是她。他這樣的人怎麼能飛升?怎麼能修成正果?
重生伊始,他還沒有參悟這其中的緣由。只是錐心的思念。是的,前世最後的關頭,這世的開始,他發現,他對她的思念遠遠超過了憤怒和痛苦。他還是想她啊!所以找那麼多理由說服自己可以重新開始。
“寶寶,寶寶……”男人用力抱住胡亂捶打自己的女人,他不知道該如何讓她明白,好像這樣的擁抱能夠讓她感受到一些,結果卻是哭的更厲害了。
一滴又一滴的液體落在潘金金手背上,她抬頭一看,竟然是男人在流淚。
她好像從沒見過他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