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圓月升上天空,據說,那妖人尤為猖狂,總是在月上中天時出現。
張天賜緊張地盯著房門,生怕錯過一絲一毫動靜。
就在這時,房門“吱嘎”一聲開了。
白天裡見過的那婦人的丈夫,孩子的爹慌慌張張地跑出來。
張天賜以為孩子已經不見了,忙從藏身之處蹦出來,大叫:“怎麼了?”
那孩子爹驚慌道:“孩子突然發起高燒,暈了過去,我去請大夫!”
張天賜鬆了口氣,擺手:“那你快去!”
孩子爹立即向前奔去,不備一道劍光從暗中射出,直貫後心。
張天賜等人大吃一驚,卻聽嬰兒哇哇哭聲從那孩子爹腿上發出,而撲倒在地的孩子爹也變成了一個道人裝扮。
妖人!
原來妖人已經潛入,還故意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走。
看見一道黑影從那道人身上逸出,張天賜忙放出收魂瓶取那道人妖魂,潘金金見張天賜出手,便不再插手。不想背後院落裡突然響起一聲慘叫,血霧之中一個人影躥上房頂,森然望著眾人。
妖道不是一人,還有同夥!
那妖道的確是二人組,還給自己起了個外號,名為“黑白雙煞”,被潘金金一劍誅了的是黑煞,現在站在房頂的是白煞。
看見黑煞倒地,白煞氣的罵他是個傻逼,非要扇這些正道修士一個耳光子,現在好了,自己的命都沒有了。
其實白煞本來可以挾持屋裡的那個婦人換走黑煞的屍身,用些秘法也能把黑煞救回來。但在黑白雙煞這些人心裡,根本就沒救人的念頭,哪怕是自己的同伴。所以直接殺了婦人洩憤。白煞本身修為又比黑煞高一點點,他本來就沒把張天賜等人放在眼裡,又覺得黑煞傻才會被人殺了,此時站在屋頂冷冷俾睨這些人,預備大開殺戒換換心情。
只不過白煞一句口號還沒來得及喊出來,脖子上就猛地一涼,頭掉了。
雖然修士見慣了生死,但也被嚇了一跳,主要是潘金金速度太快了。不但速度快,反應也快,他們才剛剛看到白煞。估計那白煞自己也在吃驚,因為他兩隻眼珠子都還是睜著的。
白煞人頭骨碌碌從房頂上滾下來,距離白煞最近的一個男修王東連忙後退,想起來自己是修士,怕什麼,正要一腳踢飛那人頭,人頭卻朝他飛了過來。
此時張天賜正沖潘金金豎大拇指,等潘金金察覺到那妖人還有後手時,王東已經手舞足蹈起來。
“你們……等著我複仇……”王東桀桀笑了幾聲,猛地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張天賜等人忙把王東拉起來,掐他人中的掐他人中,灌藥的灌藥,扇他的扇他,好一會兒王東也悠悠醒來,臉上還帶著茫然。過了一會兒才問:“那妖道呢?”
“跑了。”張天賜雖然這麼說,眼睛卻看向潘金金,因為他也沒見過這樣詭異的邪術。
“這是替死術,那妖道肯定養的有替死之物,現在已經逃到千裡之外了,追不上了。”潘金金道。
“他說要報仇……”
那就是被盯上了唄,來一個除一個,來一個斬一雙。
見潘金金絲毫不懼,張天賜忽覺自己太膽小了。其實也不是張天賜膽小,而是近年來魔教興起,氣焰十分囂張,有些地方已經完全成了魔教的地盤。
“這倆人以嬰兒為食,我看修煉的也不是什麼高階邪術,成不了氣候,你們不用過於擔心。”
也只能如此了。
等鎮長過來,張天賜交待了一番,好歹誅殺了一個妖道,也算有些交待。
大家略作休息,天亮後因潘金金要去的地方和張天賜等迴天陽派的方向一致,大家仍結伴而行。沒行到剛剛離開紫青鎮半個時辰,一行人就被一團黑氣圍住了。
“黑猴煞。”張天賜背靠潘金金緊張道。
什麼?
潘金金沒有聽太清楚,還有這種陣法?
說話間就見黑氣幻化成一隻又一隻的猴子朝他們沖了過來。
我艹!這些猴子怎麼有些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