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金往遠處看了一眼,已經能看見張梵梵等人在那邊圍攻地龍,隱約的張梵梵似乎回過頭看向她這邊,她特意讓飛劍轉了個圈,慢點過去。
“我不需要爐|鼎,要也要個修為高的。你叫什麼名字?”潘金金知道西門長青的尿性,生怕誰把他抓去做爐|鼎。
“……西門長青。”
果然是他。
“所以……你被那個男修盯上了,你想讓剛才那個金丹期的女修保護你?”除此之外,潘金金想不出更好的解釋了。
西門長青表情一滯,摸了摸腦袋:“你怎麼知道?”
“沒有,我是想拜師來著……”他說話的時候聲音也變成了男音,疑惑地問:“你怎麼看出來我是男的?”
這個法子是張梵梵教他的,說只要不遇到元嬰期以上的修士就不會被發現。
“……我剛摸到你了。”潘金金不想在他面前顯露修為。
“你想拜張梵梵為師?”潘金金沒注意說出了張梵梵的名字,後來才想起來,好在西門長青好像沒注意。
“是啊,但她不肯收我,是不是我資質太差了?”
純陰之體,資質還差?但這種被人瘋搶的身體,誰看都是負擔吧。尤其那張梵梵修煉的是素|女心經,在大成之前根本無法與人雙|修,收西門長青不等於給自己弄個定時炸|彈?
“那你找個別的門派唄。”他這純陰之體,到哪也不好找門派,少不得被人覬覦,西門長青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潘金金仔細想了想,前世西門長青好像提過,說他少時過的極為悽慘,還在魔門中呆過一段時間。難道她建議他去魔門?
不不不,西門長青雖然說的慘,但遇到她時他比她過的還好,她不用替他擔心。反倒是張梵梵……她現在不該在天玄宗嗎?怎麼會在這兒?
這個張梵梵和宮厚別的女人不太一樣,她唯一一次對她出手是因為白芯芷的死。而且據宮厚說,她也是唯一沒有參與擊殺宮厚的人。她看起來普普通通,最後卻能達到宮厚那樣的修為,在宮厚心中佔據一席之地,可想並非平庸之輩。
雖然說她已經和宮厚沒有關繫了,但是看到張梵梵,她心裡還是不痛快。本來,以她的資質,是不會輸於任何人的。但是,最先死的卻是她。重來一次,她有機會站在巔峰之上嗎?
“我試了幾次,他們對我都不友好……”
西門長青的話把潘金金從思緒裡拉了回來,她嘴角微不可查地抖了抖,連她的老朋友現在也想拜張梵梵為師。
“你有什麼法子讓我師父收下我嗎?”西門長青莫名地覺得眼前的男修很好說話。
“有,比她強,比她厲害。”潘金金直接甩出一句。
西門長青:……
“那前輩你還是把我放下吧,我再去求求我師父。”
估計西門長青是一路跟著張梵梵,潘金金懶得回複西門長青,瞬間驅使飛劍落在張梵梵等人不遠處。
那叫黃月的女修看見潘金金落下,立即露出一臉不屑。
成為修士也不能拯救某些人不成為神經病,潘金金沒有理會她,不謝了西門長青後,瞅見草叢裡有靈鼠出沒,自個兒在那邊打靈鼠。
一邊打卻一邊觀摩張梵梵出手。她發現張梵梵出手的確很穩,幾次都是在圍住的地龍要逃走的時候及時攔住,卻不搶功。她一定還隱藏了修為。其實以她的實力,現在完全可以自己單獨行動,為什麼要跟這些人組隊?
潘金金目光一掃,突然發現遠處還有個人……那黑衣男修。
莫非張梵梵忌憚的是此人?潘金金眼睛雖然盯著草叢,卻在注意著那男修的一舉一動,見那男修雖然是築基後期修為,但毫不避諱地一直盯著張梵梵那邊。是了,那邊兩個金丹期修士,他還敢這麼盯著,肯定是隱藏了修為,但又不知道為什麼,忌憚著張梵梵才一直沒有下手。
忽然,那男修像察覺到了什麼朝潘金金這邊看來。潘金金一驚,忙放出一團靈火擊向草叢。在鴻蒙之火的淬煉下,她神識之強,遠超同等修為的修士,堪比元嬰期,這才偷窺了一眼就被發現了,可見她推測極有可能!
那……
潘金金收了靈火,餘光掃了一眼西門長青,裝作一副無趣的樣子禦劍離開了。
實際上潘金金卻並未走多遠,她找個地方臨時製作了幾張高階隱息符貼在自己身上,然後偷偷摸摸地再次靠近。
沒想到就這麼一眨眼的時間,張梵梵和西門長青都不見了,只剩下那隊修士和……黑衣男修。
那隊修士顯然對那黑衣男修也很戒備,剛才對潘金金出言不遜的黃月仗著人多第一個跳出來指著逐漸走進的黑衣男修的鼻子罵道:“你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
話音未落,幾縷藍色火苗從黑衣男修處飛向那幾人,幾人連忙躲避,但怎麼都躲不過去,黃月最先粘到那火苗,她的夥伴根本沒看清楚,就聽她“啊”的大叫一聲,人就像從裡面炸開了一樣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