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他的心裡,誰都比她要好上幾分。
“不,我不認識。”宮厚撒了個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自己並不想面對過去。
窺一斑而知全豹,那麼多女人都將潘金金視為仇敵,而潘金金和他們有聯系的不過是他。這輩子尚且如此,那上一輩……宮厚不敢想。
當他知道她和西門長青根本沒有奸|情以後,他不敢想。
他怎麼可以放任她離開,孤苦無依四處飄蕩。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潘家在那以後很快就沒落了。她一個嬌嬌女,從來沒吃過半點苦,是怎麼熬過去的?
根本沒有熬過去,是死了。
他怎麼會那麼絕情和殘忍?
什麼?不認識。他竟然說不認識,分明認出來的樣子。
剛剛澄明一點的心好像又一團混亂了,潘金金眸子暗了下去,她在一塊石頭上坐下,忽然感覺有東西抓著自己的袖子,回頭一看,那東西立即後退了幾步。
是哪隻猴子。
猴子看著潘金金,目光驚恐。
潘金金明白過來,它乃宋貞兒之子,宋貞兒是魔道,可能它本能地感覺自己脫不了關系。
潘金金剛想到這裡,就見那猴子抓著一根樹枝想爬上去的樣子,可惜由於它太小了,試了幾次,反而被樹枝彈開了。
潘金金袖子一揮,把那猴子給捲到手裡,它現在已經託生成猴,又非魔道,原來也是個無知的嬰孩,只是不幸被宋貞兒生了下來,她怎麼會找它算賬?
潘金金記起儲物袋裡除了靈丹外還有些零食,找了找,可惜沒有鮮果,倒是找到兩塊糖,也不知道那猴會不會吃,摳了一塊放在指尖送猴嘴面前。
蠢女人,他是人不是猴!
俞海清在心裡咆哮,餘光卻看到宮厚站在不遠處,忍了又忍,慢慢伸出舌頭來舔。
舔女人的手,他還是第一次!
潘金金以為這猴不吃呢,見它吃了,摸摸它的頭,撓撓它的背,拉拉它的尾巴,讓俞海清煩不勝煩,可惜又不能表露出來,潘金金撓到高興處,他還要吱吱叫兩聲。
“寶寶,這是……”宮厚早瞧見一隻猴子。從他說了不認識宋貞兒後,氣氛好像突然又變回了原來那樣。看潘金金逗弄猴子,宮厚趕快過來搭話。
潘金金不想理他,但這麼多人又不好落他面子,一面喂那猴吃糖一面道:“這是我的寵物。”
宮厚見那猴把眼眯起來很舒服的樣子,不覺羨慕,他都沒有這樣的待遇,一把抓過猴子:“我來幫你撓吧,我最喜歡猴了。”
仇人竟然想撓他癢癢!
俞海清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本能抗拒宮厚,但在宮厚手上就像個布偶似的。宮厚抓住俞海清撓了幾下,見它護的那麼厲害,腦子一熱忽然冒出個念頭,這猴是公的還是母的呀?
俞海清拼命去撓宮厚的手,但宮厚肉身強橫,雷都劈不開,哪怕它撓。宮厚沒費什麼力氣就拉開了俞海清的兩條小腿。
“公的。”宮厚笑著告訴潘金金。
誰管公的母的呀!
潘金金把猴搶過去:“無聊!”
宮厚見她肯罵他,笑著湊過去:“那你不生氣了吧?你看,我怎麼會跟那婦人有關系?她那麼一大把年齡,都可以做你的祖奶奶了……”
“你怎麼知道人家多大?”潘金金一面給猴順毛一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