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墨清未曾想到,一股更加熾熱的氣息出現在他身體裡,他什麼時候進階了?墨清懷疑地低下頭,卻透過自己的胸膛看到後面站著一個人。
一個男人,他穿著天玄宗的弟子服,五官處處英俊,組合在一起卻透著一股鄉土氣息……
墨清就想到這裡了,瞬間灰飛煙滅,永遠沒機會繼續想了。
男人伸手,一團紅色火焰輕盈地落在他的掌心,緩緩跳動。但無論是誰,都能感覺到那火中蘊藏的可怕力量。
從男人出現後,巨狼就停止了嚎叫,卻在努力收縮皮毛,它的皮毛也跟著變短,好像正在努力變成人。
“孽畜,你給我安靜會兒吧。”男人突然伸手在狼頭上拍了一掌。程靜雲就看見那狼真的老實了,蹲坐在地上眼睛水汪汪地看著男人。
他的靈獸!
“宮、宮厚,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程靜雲一直驚恐地看著,她認識這個男人,不久前墨清還在向她打聽宮厚的來歷,她哪知道宮厚什麼來歷?當初在墨重山,就是他壞了她的好事,害她被罰回門派。後來,此子突然結成金丹,成為門派們結丹年齡最年輕的修士之一。那個時候她還沒怎麼放在心上,但再後來,此子竟然是雷靈根,就在白天,他竟然把墨清劈成那樣。老實講,墨清問她的時候,她心頭竟然跳躍著一股莫名的情愫。這樣出類拔萃的男人,不應該圍繞在她身邊嗎,卻偏偏處處護著小賤人。小賤人有個好爹,她也有個好爹,她爹比小賤人的爹還厲害,但她卻只能呆在暗無天日的地方看著小賤人風光無限。她恨,她嫉妒!卻不想被宮厚逮了個正著,程靜雲左右掙紮,卻不甘自戮。幸而她從小見多了為了生存下去不擇手段的人和事,沒有考慮多久就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雖是質問,恐懼和膽怯卻一樣就能看見。男人都喜歡弱勢的女人,只要激起他的同情,她就有機會逃走!
程靜雲說話的時候身子也在抖動,那動作看似本能,但每一處細看無不激起人的憐憫。扭動的時間越長,程靜雲越有把握,因為這“求憐舞”可是她從小觀摩學習才學成的。
“夠了,停下。”看得越久,宮厚越是冒火,手指一動,火焰組成一柄劍抵住程靜雲的咽喉。
程靜雲頓時面若死灰。
“為什麼要詆毀潘金金?”
就在程靜雲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宮厚突然問。
一串眼淚從程靜雲眼角落下:“潘姑娘人長得漂亮,修為不高卻實力強悍。其實我以前見過她一次,那時候她修為還不如我,我因為誤會她是闖入墨重山大會的魔修闖了大禍,回來就被師父趕了出去,一下從內門弟子變成外門弟子……”其實是她想換個師父,不過話當然不能這麼說。
“潘姑娘有個好爹,她要什麼有什麼,而我卻什麼也沒有,因為她我還過那麼悽慘,我就想偷偷的報複她一下。正巧墨清總是藉著關心我的名義……教我劍法,我就跟他提了幾句,我也沒想到他……”程靜雲哭了起來,說到墨清關心她的時候,不知有意無意,低頭露出一大片潔白的脖頸。
所以說,這個程靜雲對付她僅僅是因為嫉妒?跟宮厚無關?
宮厚眸子裡陰晴不定,一旁的巨狼眼睛卻眨巴眨巴的。
“你的同夥還有誰?”宮厚猛地問道,天玄宗藏經閣被盜是真的,程靜雲一個人搞不出來那麼大動靜,說不定還有除了墨清意外的同夥。
“沒、沒有了。宮師兄,我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只要你饒了我,你讓我幹什麼都行。”程靜雲突然跪下,向宮厚爬了過去。
幹什麼都行?宮厚品味著程靜雲的暗示,向後退去,視線同時掃向一旁的巨狼,卻見巨狼一躍而起撲向程靜雲。
“小心——”
卻是晚了,程靜雲撲向宮厚的同時不知撒出了一包什麼東西,頓時白煙滾滾嗆得人眼淚鼻涕直流,模糊裡宮厚看見一條人影撲了過來,揮手就打,卻被人握住了手腕。
“寶寶,是我。”
“咳咳咳……”那“宮厚”想說話的,卻被嗆的一陣咳嗽,但他這一咳嗽,卻露出了本來的聲音,明明是個女孩兒的聲音。
“混蛋,放開我,你還不去追?”這下聽的更清了,竟然是潘金金。
“追不上了。別鬧,你吸了些萬年蟾蜍毒粉,屏住呼吸,我帶你離開這裡。”
潘金金眼睛睜不開了,只好任由環住自己腰肢的那條胳膊帶著自己騰空離去。
似乎也沒多長時間,潘金金就感覺腳踏在了地上。
“這是哪?我怎麼看不見了?”潘金金急道,摸著地要坐下運功修複。
“寶寶,你千萬別動用靈力!程靜雲這毒厲害的很,一旦靈力流入你的眼睛,在蟾毒之下,你雙目必爆。”
“都是你!”潘金金怒道,感覺他就在她面前,伸手朝他打去。不想人沒打著,卻抓住了一個長長的、軟軟的東西,蛇一樣。
“這是什麼?惡心,你竟然放蛇咬我!”潘金金手一抖,忙松開了那東西。
他恢複身體自然是什麼都沒穿,幸虧她眼睛暫時失明,看不到她抓的什麼東西,也看不到他痛苦的表情。宮厚後退了一步,撿起地上的衣物穿上,但……被她抓了一下後,他好像又金|槍不倒了。
宮厚頭疼地從儲物袋裡取出一件外衫,圍在了腰上,這樣好歹遮掩一下。看來他這毛病只能等圓房後再治了,但什麼時候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