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
墨畫送來了草紙,潘金金叫宮厚沒有聽見迴音,立即推開茅廁門,進來就看見宮厚猥瑣的行為,氣的七竅生煙,想一巴掌打飛他,又想起來是自己的肉身,一時找不到趁手的兵器,情急之下勒住他的脖子把他給提了起來,省得他繼續看。
“咳咳咳……我沒偷看……咳咳咳……”
宮厚被勒的翻白眼,說起來也有些丟人,他可是“氣運之子”“昊天境第一人”,也是潘金金的夫君,竟然做出這種事,做出這種事也就罷了,竟然被逮著了!
“你沒偷看你是幹嘛?宮賤,你還要臉嗎!”
“我是擦屁股的,剛才拉稀了,我怕把你裙子弄髒了……你快離我遠一點,別弄到你身上了。”
“你……”
宮厚餘光裡瞥見潘金金鐵青的臉,暗自內疚,他也不想這樣的。但看潘金金這架勢,估計他又沒好果子吃了。
潘金金臉上青紅交錯,卻忽地一緩,慢聲道:“我來幫你擦!”
言畢,潘金金五指掐訣,當即從一旁用於清洗的泉眼裡汲取一股水來,水如活龍,避開宮厚身上層層疊疊的裙子,靈巧地鑽進他的裙底。
宮厚瞬間感覺到一陣涼意,臀部不由一沉,這樣那股泉水正好沖擊在菊花之上,然後墮入馬桶裡,一滴也沒濺出。
不過片刻,就將宮厚沖洗的幹幹淨淨。
潘金金再一拍手,陡然激起一陣靈波,跟清洗似的把宮厚身上的衣物上的灰塵都震掉了。
她再勾勾手,“嗖”的一聲,垂到膝蓋的褲子自動提上,腰帶自動繫上,裙子“啪”的一聲落下。
“好了,走吧。”潘金金道。
聽到潘金金的聲音,宮厚這才反應過來,某處不由一涼,這樣也行?
潘金金見他表情發怔,心中略微舒服了一點。
“宮厚,我勸你老老實實的,不要再耍什麼花招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他耍什麼花招都將會被她識破。她心中有天地有大道,唯獨沒有過去,無論他做什麼都如蜉蝣撼大樹。只要她堅守這一點,宮厚又有什麼辦法。
忽然之間,潘金金氣度好像就變了。對比她的泰然自若,宮厚突然一陣自慚形穢。他想說些什麼,比如這這不是他故意的,潘金金卻已轉身。
她穿著天玄宗的弟子服,那弟子服不夠飄逸,卻因為她身材高大而頗有一種挺拔之感。
看著看著……宮厚突然發現,那不是自己的肉身嗎?
宮厚連忙小跑跟上潘金金。
“寶……少城主,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就舒服多了……”該解釋還是要解釋的。
潘金金腳步頓都沒頓一下。
宮厚:“少城主,我宮某既然發誓,那就一定會遵守誓言。”
潘金金停下,轉身,微微掃了宮厚一樣:“那好,那你隨我回去密室,好生修補你的……”她看見宮厚突然緊皺眉頭,捂著肚子,面露痛苦。
宮厚這廝,他孃的神都治不了他!
“不是……我……濕了……血——血——”宮厚感覺到一股熱流順著腿留下,裙子被染紅了,但他不知道這血哪來的,他不是肚子疼嗎?難道肚子上有個洞?
潘金金也看見了,剛才她只用水沖宮厚的……只是沖了沖,不會受傷的吧?
小腹一陣陣疼痛,熱流一股股沖出來,宮厚從來沒感覺這麼虛弱過,他情不自禁抓住了潘金金。
潘金金嗅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味,那血的氣味好像和正常血液的氣味不太一樣,但怎麼可能?辟穀以後就斬赤龍了。
想到這裡,潘金金沒先推開宮厚,一手扶著他,一手抓住裙子用力往上一掀……
“別害怕了,你這是赤龍歸來了。”潘金金看完淡定道。一般而言,斬赤龍後就一了百了,不會每月都流血了。但也有例外,比如身體或者元神極度衰弱。就像現在,宮厚元神弱到快沒了,不能很好地控制肉身,而她尚未結丹,肉身內的靈氣本就散亂,不能為他所用,那赤龍歸來就不是什麼奇事了。
“啊?什麼是赤龍?”宮厚隱約感覺這個詞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