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厚的視線在潘金金臉上轉了一圈收了回來,他聽見外面有雨打在葉子上的聲音,脫掉鞋子上了自己那張床,盤膝而坐,卻沒有立即打坐,而是向窗外看去。
潘金金睜開眼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靈果。
“靈果好吃嗎?”
小氣吧啦的還記得被他吃了一個靈果,宮厚漫不經心:“還行,有點酸。”
潘金金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輕聲道:“每次聽到這種雨聲,我總是會想起小時候,小時候我家的房子漏雨。”
宮厚聽著那雨一滴滴打在樹葉上的聲音,正在回想他跟潘金金坐在這裡聽雨閑聊的情形,思緒遠去之際,隨口答道:“是啊,我小時候家裡的房子也很破,上面有個大洞,有一次下雨,竟然掉下來一條魚……”
魚?錯不了了,只有宮厚那廝家裡曾經從天而降一條魚!潘金金震驚,剛才她竟然覺得宮厚這頭種|馬的眼睛很迷離,很好看!
潘金金震驚之餘很快擔心宮厚會發現自己的異常,正待掩飾忽見他從床上一躍而起,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直奔淨房。
???
“大壯哥……草紙還有嗎?”
!!!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房內卻彌漫著一股怪異的氣息和氣味,聽著淨房裡不時傳出的粗喘聲潘金金的眸子越來越冷。
活了兩輩子,她終於見到宮厚的真面目了,無怪乎他有那麼多女人,他就是一頭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種|馬,現在她可是個男人。
不過,此時的他顯然不知道她是誰,否則也不會肆無忌憚地暴露自己。她來這裡是為了採水芙蓉,他來是幹什麼的?
潘金金一陣警覺,忽然記起一個人:白芯芷。
上輩子倆人如漆似膠的,為什麼宮厚明明記得前世,卻對白芯芷視而不見?這裡面有什麼陰謀?
該不會是想利用白芯芷勾引江煜,側面打入潘家,繼續圖謀潘家吧?
很有可能,這個卑鄙小人,她必須想辦法粉碎他們的陰謀!
……
淨房裡,宮厚加快了速度,他不過是回憶了一下潘金金,怎麼會這樣?這樣下去的話就算是天雷淬煉出來的身子,也會被掏空的。
宮厚咬牙:“金|槍不倒什麼時候能過去?”
小綿:“大約……精盡吧。”
“砰”的一聲,情意綿綿劍被宮厚丟進了一旁的馬桶裡,宮厚丟掉最後一團草紙,看了一眼那有些疼的地方,扶著牆慢慢推門。
開門之前,宮厚掙紮了一下,讓張大壯見笑了,不過,雖然他是個受,但也是男人,應該好理解。
“吱嘎”一聲,門開了一道縫。
宮厚做好迎接張大壯複雜目光的準備了,卻看見幽暗的房間裡,張大壯支著下巴坐在床上,窗外雨水的冷光給他嵌了一圈隱秘的亮邊,他就那麼一動不動,雙目直直盯著虛空的某一處在失神,在沉思。
寬大的衣袖落了臂彎,露出了一截白膩的小臂。
宮厚視線不覺落在那一段白肉上……張大壯是個受,再好看也是個受,他絕不會對受有感覺的。
忽然,宮厚下腹一熱,一股電流自下而上直沖頭頂,他拉著門板的手驟然鬆了,門板晃悠悠地回到原位,把他關進了淨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