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嶼寧就著她的手吃下點心，也在盤子裡挑了一塊，“這種呢？”
“這塊芝士夾心也不錯。”
霍嶼寧把那塊點心送到她的嘴邊。
琉璃小口小口地吃下，仍舊點綴了一嘴的餅幹渣，霍嶼寧一顆一顆幫她摘下來。最後捏了捏她的小下巴，“你在櫃臺和紅姨討論了我什麼？”
“……”原來他知道。
“也沒什麼，就是討論了我和你的關系。”
“我們，是什麼關系？”他問。
“？”琉璃眼睛睜得有點無辜，“難道，不是昨天那種關系？”
霍嶼寧看著她搖搖頭，“不是。”
“……”琉璃蒙上一層失落，眼眸垂起，“那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系？”
“你看這尊琉璃工藝品。”
兩人視線都落在那塊粉色琉璃上。
它的造型是兩半正在靠近的小葫蘆，解讀冊這樣寫：彼此追尋，合二為一……這，大概是作為結婚禮物的工藝品吧？
琉璃忽然懂了他的意思，剛剛的失落感逃走，她一手撫著下巴看向霍嶼寧，面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霍嶼寧見她這樣盯住自己忍不住笑了，笑得真像個孩子。
琉璃不免想，剛剛才覺得他沉穩，這會兒又這麼調皮，這個男人還真讓人捉摸不透。
“你好像對琉璃工藝品很感興趣？”她將剛才的事翻篇。
“這些工藝品確實很不錯，是有藝術創新和匠心精神在裡邊。”霍嶼寧也恢複正經。
是呢，一件好的琉璃工藝品出世，從設計到製作要耗費許多時間。
“這間房後面是琉璃成品展廳，我帶你去看。”
展廳是暗光的環境，只有光斑投射在琉璃工藝品上，成品大概擺放了幾十件，全都是柔柔的光亮，很靈動也很靜謐。
她陪霍嶼寧一件件看過去，這裡的琉璃工藝品大多數都是她熟悉的，所以時不時還會帶些解說，比如這件琉璃工藝品當時的製作難點是什麼，這些都是她從徐叔叔和紅姨那邊得知。
兩人一路看到最近的新品，琉璃瞬間被吸引，驚奇地發現有款吊墜和霍嶼寧送她的“bue ish”吊墜十分相似，它們都被雕成初綻的模樣，只是工作室的這款是拋光白，她的是海洋藍。
“小璃。”
琉璃聽出是媽媽的聲音，放下思緒回轉身，果然見媽媽正站在展廳的門口。她忙跑過去，霍嶼寧也跟在身後快步走過去。
琉璃先圈住媽媽的脖子，要了一個擁抱。身上依舊是軟軟的，好舒服。
琉璃的媽媽已年近五十，但歲月的痕跡彷彿不曾在她身上停留。她臉上不施脂粉也依舊白淨剔透，曾經的長發被剪短，鬆鬆別在耳後。她疏於打扮，但也的確是個美人。一副黑框眼鏡後藏著一雙美麗眼睛，琉璃卻從裡面看到許多疲憊。她暗暗心疼。
霍嶼寧走近。琉璃忙介紹：“媽，這是我的朋友霍嶼寧，他是一名歌手。”
“您好……老師。”霍嶼寧恭敬地稱呼。
“？”琉璃還以為他會叫阿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