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丹和郭峰的出現只是一個小插曲,兩人離開後大家該吃吃,該喝喝。等到一對新人吃了個半飽,就開始逐桌敬酒。
在一群隨從的簇擁下,丁曉峰和李小舟挨著桌子敬酒。賓客們相對素養比較高,也沒有人逼新郎新娘喝酒,能讓人代酒的就由隨從們代替喝了。
到了劉綵鳳坐的這張餐桌,丁曉峰才發現劉綵鳳原來還帶著她那個都叫不上名字的小跟班。看到這兩個人,丁曉峰就有點來火,這兩個人還真是夠不要臉的,聞著味道就跑來蹭飯了。劉綵鳳這麼多年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不佔便宜對她來說就是吃虧。
這一桌坐的人丁曉峰和李小舟一個人都不認識,也不知道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估摸著都跟劉綵鳳一樣是來蹭喜宴的。遇到這樣的人,也是無可奈何,大喜的日子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鬧得不可開交,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敬酒的時候,丁曉峰和李小舟共同敬一桌人一杯酒,別的人都沒說什麼,喝完酒就坐下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低頭吃喝。偏偏是劉綵鳳和她的小跟班的表現欲十分強烈。楊雲飛
“丁老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跟楊雲飛專程來給你道喜,難道你不打算敬我們兩個一杯酒嗎?”劉綵鳳笑嘻嘻說道,坐在椅子上,表情多少還有些挑釁的意味。
丁曉峰盯著她和楊雲飛,強壓著怒火,淡淡地笑了笑,實在不想搭理他們。
“軍刀,富貴,你們幾個替我和丁總敬他們一杯吧。來的都是客,既然他們提出了要求,那我們也不好拒絕。”李小舟對身邊的幾個幫手吩咐了一句,打算應付過去了事。她也有點來氣,但這種場合不能有失身份,跟劉綵鳳這種人計較顯得自己不夠大度。
軍刀和劉富貴等人不太清楚這裡面的彎彎繞,只是略知一點點皮毛,但看這兩個人來者不善,感覺不懷好意。在這種場合,能不發火就不發火,敷衍過去了事,有什麼事等儀式舉行完了再說。於是軍刀和劉富貴等人端起酒杯給劉綵鳳和楊雲飛敬酒,嘴巴里說著客套話。
劉綵鳳和楊雲飛對視一眼,有了默契後只是將酒杯放在嘴邊,象徵性喝下半杯酒,然後端著酒杯依然對丁曉峰和李小舟不依不饒。
“丁老闆,李總,今天可是你們兩個大喜的日子,怎麼能讓別人代酒呢,這可有失禮數。”劉綵鳳不依不饒說道。
丁曉峰有點繃不住了,原本他對劉綵鳳和她身邊這個小跟班就全無好感,對劉綵鳳更是骨子裡開始厭惡,這兩個人空著手來蹭吃蹭喝他沒有讓人打出去就已經給足了面子,居然還蹬鼻子上臉的。
“劉綵鳳,你們兩個不要得寸進尺,差不多可以了。今天是我訂婚的日子,不想發火,可你也別逼我,挑戰我的耐心。”丁曉峰壓低聲音對劉綵鳳說道,眼神已經開始散發出兇狠之色。
劉綵鳳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或者誰給了她指示,非要找不自在,笑嘻嘻繼續挑釁道:“二狗哥,我們怎麼得寸進尺了?說起來你能有今天,我還出了一份力呢。當初我也曾叫過你姐夫,你差點就跟我姐結了婚不是。要不是我介紹齊家給你認識,你能有今天這個成就,還抱得美人歸,名利雙收嗎?”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了,丁曉峰和李小舟臉色同時變了,這賊女子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擺明了是來找事的。可是誰給她這麼大的勇氣,不知死活了嗎?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那就是要開戰了。
丁曉峰還沒來得及表態,李小舟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很後悔第一次給了劉綵鳳臉面,讓她都拎不清楚自己是誰了。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李家和古家的訂婚宴上找事情,當真是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來人,是誰把這兩個不著四六的東西放進來的?”李小舟黑著臉對身邊的人質問道,那氣勢嚇得她後面的人都一個哆嗦。
負責門口接待的幾個工作人員趕緊跑了過來,看著李小舟和丁曉峰趕忙認錯道歉。
“軍刀,富貴,寶軍,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把這兩個王八蛋給我拎出去,找個揹人的地方好好修理一頓。真他媽的晦氣,大喜的日子遇上這樣不開眼的蠢貨!”丁曉峰怒斥道。
軍刀和寶軍等人早就躍躍欲試了,在喜宴上鬧事這在哪裡都是大忌,幾個人立刻一擁而上,迅速將劉綵鳳和楊雲飛摁倒在地上,拖著腿從大廳裡拎到了門外。
看著兩人像死狗一樣被拖出去,一路叫喊一路求救都沒有人理睬,所有人都無動於衷看著這兩個蠢頭蠢腦,無事生非的傢伙,目光裡除了同情,就是嫌棄和幸災樂禍。賓客能將新郎新娘逼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關鍵是,他們的目的和動機又是什麼呢?
“好了好了,沒事了,兩個冒充賓客混進來蹭吃蹭喝的叫花子,大家繼續吃喝,不要被這種小角色影響了心情。”管事的店長大聲說道,替老闆打圓場。
其實別人才不會關心這兩個人的死活,對所有人來說,這兩個人就跟空氣一樣無足輕重,只是覺得好奇,這裡面到底有什麼事呢?
軍刀和寶軍等人將劉綵鳳和楊雲飛拖出飯店,一路拖著前行,找到一塊暫時空置的荒地,然後將兩人扔在地上,一群人圍住兩人虎視眈眈,像是一群餓狼盯著獵物。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不能亂來。”楊雲飛驚恐異常地囁嚅道,他本來只是跟著湊熱鬧的,沒想到問題這麼嚴重,大喜大日子,居然讓丁曉峰和李小舟不顧身份對兩人下了重手。
軍刀抱著雙臂問道:“不是我們想幹什麼,這個問題應該我們來問你們。你們今天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參加訂婚宴自然是道喜啊,還能幹什麼。剛才我們也沒有任何出格的言行,怎麼就逼得丁二狗翻臉無情了?”劉綵鳳嘀咕了一句,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做錯了什麼。
軍刀和寶軍對視一眼,看來這些人真是不捱打不知道疼,真是天生的賤貨。
“別廢話了,動手吧。”劉富貴說道,說完率先開始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