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不可終日的錢世豐想到了跑路,立刻離開江州這個是非之地,否則自己的下半生就在牢房裡度過了。真是一步錯步步錯,董事會這些癟犢子鳥人,逼著自己一定要拿下北郊那塊地。眼看著時間逼近,他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沒想到僱傭的人都是見錢眼開的忘恩負義之徒,看到齊家這麼有錢,早已把自己的主要任務拋擲腦後,一門心思想敲詐。結果錢沒要到,自己還把小命搭進去了。
都是那個該死的丁曉峰,如果不是他那麼神勇,也許那四個人就得逞了。人算不如天算,錢世豐給這些人交代過一定要小心丁曉峰,可現在看來他們壓根就沒聽進去,結果被丁曉峰一人一狗打得潰不成軍。
錢世豐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換上一身平時不穿的衣服,戴著墨鏡和帽子,夜裡九點多的時候在夜幕的掩護下開車從自己家裡出來,準備驅車前往另外一個地級市,在那裡躲藏幾天,等到風聲過去了再看情況。
可是他剛從家裡出來,就發現被人盯上了,而且盯上他的不止一路人馬,而是兩撥人。一撥人看起來像是警察,另外一撥人應該是天慶集團的人。
怎麼辦?自己已經被監控起來,隨時可能被捕。即便警察不動手,天慶集團的人也不會饒了自己。錢世豐腦子飛快地運轉,難道從今天開始就要過逃亡生活,亡命天涯了嗎?
不行,絕對不能落在天慶集團的人手裡,這些人會如何對待自己,想都能想得到。估計齊宏生吃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必須逃離這個地方,以後找到翻身的機會再說。
想到這裡,錢世豐一腳油門衝了出去,轎車在馬路上瘋狂逃亡。警方和天慶負責此事的副總裁李劍發現了錢世豐跑路心思,立刻驅車緊追不捨。想跑,沒那麼容易。錢世豐,你這回死定了,哪裡都別想去了。
齊宏接到李劍的彙報,當機立斷,命令李劍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抓住錢世豐。想起自己差點被滅門,齊宏就恨得牙根疼。
李劍也不含糊,立刻調集人手,在市區內的高速路口設卡,無論如何要把錢世豐堵住。他這一跑就暴露了自己做賊心虛,沒有直接證據也有了間接證據。只要把他扣留起來,等到那兩個殺手甦醒後,三方對質,立刻就能找到人證和物證。
於是幾輛車在馬路上開始了一場追逐大戰,錢世豐在前面跑,警方和李劍帶人圍追堵截。這個時候馬路上車流還是很多,錢世豐不管不顧,開著車瘋狂跑路,橫衝直撞,也不管什麼車輛和行人,一心只求逃出江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惜他所做的一切註定都是徒勞的,在多方的圍追堵截下,錢世豐一路撞了不少車,撞飛一名行人。這回可是證據確鑿了,別的暫且不說,開車危險駕駛,肇事逃逸這一條就夠他喝一壺的。
在高速公路口,錢世豐的車被人硬攔了一下,當滿臉血汙的錢世豐被交警從車裡拖下來時,他的兩條腿都是軟的,整個人幾乎都癱瘓了。看著眼前圍堵上來的警察和天慶的人,錢世豐知道,自己這輩子完了。堂堂企業家,宏盛地產的總經理,卻因為邪念叢生,自己挖坑自己埋,大好前程就這樣葬送在自己手裡。
“錢總,你這是打算去哪裡?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你以為可以一走了之嗎?”李劍上前冷笑了一聲,看著錢世豐說道。他很為這個人可惜,一個心術不正的人早晚死在自己手裡。
錢世豐眼神惡毒起來,咬著牙說道:“我他媽都是你們害的,我跟天慶勢不兩立。”
“這些話你還是去拘留所跟審訊的人去說吧。錢世豐,原本你可以光明正大跟我們競爭,卻非要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人害己,何必呢,何苦呢。”李劍惋惜道。
錢世豐咬牙切齒說道:“我怎麼做,輪不到你來教我。我只後悔,沒能幹掉齊宏父女,心有不甘。還有那個丁二狗,這傢伙屢次壞了我的好事,只要有機會,我一定不會饒了他。”
“你還是先活下來再說吧,進去了就別想出來了,發狠有什麼用呢。”李劍搖頭,這可真是死不認錯。自己沒害成人,居然怨恨受害者,這樣的人真的留不得了。
此時丁曉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耳根子發燒,似乎感覺到有人在詛咒他。心裡嘀咕了一句,他媽的,誰在背後說老子壞話。
“丹丹,你回去吧,我這裡沒事了,不用人照顧。你回家多陪陪爸爸,估計他的心情也很差,發生了這種事,擱在誰身上都要難過一陣子。”丁曉峰放下茶杯,看了眼容顏憔悴的齊丹,齊丹已經陪伴了自己一整天了,昨天也沒休息好,需要回去好好睡一覺。
齊丹搖搖頭,說道:“我不累,你就讓我留下來陪你吧,今晚在隔壁病床上湊合一晚就行。爸爸那裡有人陪,等明天我再回去好好安慰他一下。”
“那好吧,其實我的身體基本復原了,原本就沒多重的傷,只是心理崩潰而已。現在緩了緩,已經好多了。對了,那個錢世豐被抓起來沒有?”丁曉峰問道。
齊丹搖搖頭,說道:“不知道,警方還在調查,不過我想快了。這個錢世豐,我真想一刀砍死他。我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對我們下這樣的殺手,實在是可惡。”
“我這兩天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有些人生下來就是壞種,他們就是幹壞事的,不幹壞事他們的價值就無法實現。這個錢世豐可能就是這種人。不過他罪有應得,伏法是早晚的事。”丁曉峰有氣無力說道。
齊丹說道:“沒錯,壞蛋都是天生的。這種人生下來就是幹壞事害人的,以後遇到這種人我們可就要躲遠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