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演推算的規模可大可小,較小的軍演推算兩個孩童就可以玩,而規模大的軍演推算,通常會用於軍隊打仗前,將領用來計劃方案策略。
“少主,這不妥!”申、宏二人叫道。軍隊中的軍演推算很是正規,通常只有高階將領才有資格進行。而現在,堂堂一個鄷族少主,居然要和一個丫鬟進行軍演推算。
而一旁的織樂更是嚇得連連搖頭,“我怎麼可以和大人比試呢,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小丫鬟,是沒有資格的,這萬萬不可以的。”
“我已經決定了!”邯澤浩的口氣不容置疑,劍眉一揚,他伸長手臂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跟前,“一場比試,如果沒有賭注的話未免太無聊了,不如我們來賭點什麼吧。”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她僅剩下的一塊豆糕還放在她的床頭,因為被他逮來而沒來得及帶出來。
“那麼就用你的命來賭吧,如果你輸了,你的命就任我處置。”
申亟臣和宏元開滿以為會看到織樂害怕的表情。可是奇怪的是織樂的臉上反倒沒了之前的害怕,而是疑惑搖頭,“這怎麼可以拿這個作為比試的賭注呢,我的命不值錢啊,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大人。”
邯澤浩皺起眉頭,突然覺得“大人”二字有些刺耳。
而剩下的兩人,則目瞪口呆。申亟臣自認見識過不少人,類似的這種話也聽過,但是那通常是一些殘兵敗將討饒時候說的話,而不是像眼前這個小丫鬟。她說話的口氣,彷彿是真的覺得她自己的命不值錢。
瞥了身旁的宏元開一眼,他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意思。
也許,這個少女並不完全算是平凡無奇,她的特別,有些出乎人的預料。
“既然你的命不值錢,那朱天城全城人的命應該夠值錢了吧。”懶洋洋帶著一絲不悅的聲音響起在帳內,邯澤浩半眯著眸子道。
“啊?”織樂一驚。
而申亟臣和宏元開則趕緊阻止:“少主不可啊!”朱天城全城的性命,豈能用做和一個丫鬟比試的賭注。
沒去理會兩個手下的諫言,邯澤浩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喃喃道:“我倒忘了,既然是比試的話,我也應該出賭注,如果我輸了,那麼我的命就歸你處置。”
此話一出,帳內更是一陣倒抽氣。
“這怎麼可以,我怎麼可以處置你的性命。”織樂連連搖頭。
宏元開更是直接跪在地上,雙手抱拳懇請道:“少主,剛才的話請收回。”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少主是鄷族未來的王,豈可如此把生命當玩笑。萬一這個……呃,丫鬟打算對少主不利的話,那豈不是……”
“賭注最重要的是公平,況且我倒不覺得我下這賭注,是把生命當玩笑。”他顯然沒有收回話的意思。
“少主,請三思!”宏元開只急得滿頭大汗。
“難道你認為我會輸?”
“不是,我只望少主能珍重您的性命。”
“放肆!我決定了便是定了!要是你再囉嗦的話,別怪我把你踢出帳外。”邯澤浩不耐煩地揮手。
反倒是申亟臣,搖了搖手中的紙扇,悠悠道:“少主決定的事情,我們身為屬下的自然不應當多說什麼。不過現在正是我們鄷族大舉進攻華朝之際,將來要打的仗,要交手的敵將不計其數,如果現在就沒命的話,那未免會少得到很多樂趣。”
邯澤浩垂下眸子,沉思了片刻,“你說得倒也有理。”隨即再次對著織樂,“我的確是還有很多事情想做,這樣吧,如果你贏了,我便答應你一個要求,當然,這不包括我的性命在內。”
才準備松一口氣的申、宏二人,一聽此話,立刻又急了。畢竟,一個要求,這個範圍太廣了。
“少主!”
“不用說了,就這樣決定了!”
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