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芮爾沒事,這應該是正常的反應。
就像是每次輸液塗消毒液的時候,針頭紮進去之前提心吊膽,可真紮進去後感覺也就那麼回事兒。
再說了,就算害怕,她也不可能從這裡逃跑。
斯特蘭奇開始倒計時“三”
“二”
“一”
操作杆被從上大力按下,四周牆壁上的螢幕隨之同時亮起,刺眼的燈光頓時映滿了實驗室,將整個屋子照的澄亮。
心靈權杖上的寶石是最大的光源。
即使閉上眼睛,燈光還是透過薄薄的眼皮照在她的眼裡。
“嗚嗚”的警笛鳴叫聲也刺的阿芮爾頭疼不已,她恨不得把耳朵和避光的眼睛一起閉上。
可她很快就沒有力氣再管這些事情。
電流從機器向外射出,順著線路爬到了她的身上。一根線代表一層疼痛,她身上剛剛貼了多少線,此刻就要承受多少倍的痛感。
尤其是當這些電流在同一時間朝她的身體湧來。
阿芮爾的大腦頓時空了。
“啊”
這聲悽厲的,近乎非人的尖叫聲比警笛聲還要尖銳,這讓本來想要回避這一幕而選擇背對的斯特蘭奇轉過了身。
可轉身後看到的畫面比聽著尖叫想象中的樣子還要讓人膽顫。
阿芮爾的一頭金色的長發已經濕了,貼在她布滿汗漬的蒼白臉頰上,她緊緊閉上的眼皮上布滿了青紫色的細血管,她的牙齒已經將下唇咬破。
她的嘴唇原本已經失去了血色,可從咬破的傷口中流出的血又為嘴唇重新增添了顏色。
她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一陣又一陣向外冒汗。
斯特蘭奇放在操縱杆上的手不由得握的更緊了。
即使這樣的痛苦只用承受三秒,卻和被死亡使者的鐮刀砍過沒有多少區別。
雖然只有三秒。
但這三秒對於此刻看著她經歷痛苦時刻的斯特蘭奇來說,過得十分漫長。
在阿芮爾經歷痛苦的同時,被打暈躺在地上的託尼也被人發現了,賈維斯通知了此刻距離託尼最近的史蒂夫。
史蒂夫趕到時託尼還處於昏厥狀態,他將託尼送到了樓下的醫療室,醫生初步診斷後告訴他“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被打昏過去了而已。”
醫生指著託尼的脖子“在後脖頸的位置。”
史蒂夫湊過去檢視託尼的傷勢,可在看完後皺起了眉毛“這個人下手非常小心,避開了要害,他只是想讓託尼昏迷,卻並不想傷害他。”
“是的。不過查詢的事情應該由你們來做,這是你們的工作。”醫生說,“我還有別的手術要做,現在該去準備了。”
“那託尼”史蒂夫問。
“他隨時都可能醒來,事實上你可以喊喊他,說不定醒來的時間會提前。”醫生說。
史蒂夫並不希望直接叫醒託尼,可在他趕到的時候發現心靈權杖不見了,而託尼昏倒在地上,這個場景十分不妙。
所以他只能晃動託尼肩膀叫醒他“嘿,託尼,能聽到我說話嗎醒一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