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化咒’只能控制全身。不過,你可先和他說話,然後我將魔咒解除,給他時間做出回應。如果他想打你,或者是想逃跑的話,我就繼續用魔咒。”
被切斷一切退路的巴恩斯嚴肅地瞪了阿芮爾一眼。
史蒂夫沒有立刻答應,他擔憂地望著阿芮爾:“但這樣你就……”
“我和託尼說過,今晚不會回去,我會在這裡陪你們一整晚。”阿芮爾抖了抖手裡的魔杖,她知道史蒂夫擔心的是什麼,他一直是位體貼的紳士,“我們有的是時間。”
史蒂夫感激地看向阿芮爾:“謝謝。”他短暫擁抱了阿芮爾一下。
巴恩斯的心情則更沉重了。
巴恩斯配合的很好,自從聽了阿芮爾的計劃後,他心裡的逃跑計劃全都被丟進了垃圾桶。
當他被解開‘石化咒’後,巴恩斯甚至連反抗都沒有嘗試,走到旁邊的床上直接坐了下來。
在小黑屋裡對牆砸了三百下,又被定身僵住不能動聽這個男人嘮叨了兩個小時,最後又和他打鬥了四個小時。
就算在打鬥中佔了上風,巴恩斯也很累啊。
不管史蒂夫他們要做什麼,他都要休息一下了。
不過他確實在打鬥的最後,腦海裡浮現出了一些關於這個男人的畫面,只是在那些畫面裡,男人不像現在這麼健壯。
甚至還……瘦弱的像是黃豆芽菜。
“安靜,”巴恩斯按按眉心,多餘的聲音會讓他覺得煩躁,尤其是不斷有記憶往他的大腦裡擠的時候,“我確實想到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但,很亂。”
他不能確定那是不是史蒂夫。
“有人欺負你,我……我們穿的是二戰時期的軍裝,我好像軍銜比你的高?”巴恩斯頭痛欲裂,想起記憶的過程並不如電視上演得那樣輕松,接收記憶也很費力,“我們的關系似乎很好,可……可不對,你能承受的住我的拳頭,他不能。”
“他不是你!”
‘是我啊!那就是我!只是那時候的我還沒進行實驗。’
史蒂夫特別想這樣大喊一聲。
‘吧唧,你終於想起來了嗎!’
可巴恩斯在開始回憶前對阿芮爾和他吼了句“安靜”,史蒂夫又害怕自己貿然出聲會打斷他回憶的程序。
好在,巴恩斯雖然作出了錯誤的判斷,但他沒有放棄,依舊在閉眼認真回憶。
史蒂夫鬆了口氣,放棄了最後一絲出聲的念頭,並給同樣安靜如雞的阿芮爾遞了個驚喜的眼神。
有戲。
這是二戰時期的記憶,只要耐心等待,巴恩斯總能按順序想起這一切的。
恢複記憶用了整整一個晚上,等巴恩斯認出眼前的史蒂夫就是記憶力那個黃豆芽時,窗外的天空已經泛起淡淡的金色暖光。
太陽都升起來了。
“你見過淩晨五點的紐約市嗎?”阿芮爾將在樓下買的早餐分別遞向史蒂夫和巴恩斯。
巴恩斯沒有接,他垂著頭,喪氣的看著地面。
“見過,我每天晨跑就是這個時間。”史蒂夫疑惑的問,“怎麼了?”
“沒什麼,”阿芮爾搖搖頭,她就是突然想起曾經很火的一句話,只是史蒂夫拆臺的速度太快了,“回憶的怎麼樣了?”
明明她走之前,巴恩斯已經叫出了史蒂夫的名字,就是因為這樣,阿芮爾才會放心的下樓給兩人留出單獨的空間,並順便買個早餐。
可誰知道回來後,巴恩斯就變成了這樣,像個晚年不順的老爺爺。
阿芮爾合理的懷疑,是不是回憶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