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要好好教育一下,嗝!教育一下他,剛才好危險的……嗝!”阿芮爾試圖轉移注意力,“他差點就回不來了!嗝!”
可似乎話的內容還不如她的幾聲嗝有意思,大家眼裡笑意愈來愈濃,鷹眼忍不住轉頭“噗嗤”了一聲。
阿芮爾跳下來後,大家才有機會真正的打量她。
剛才的戰鬥太過混亂,雖然阿芮爾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很深,可匆匆一瞥,印象再深也僅限於‘好看’‘一邊哭一邊吊打怪物’等,這種模糊的概括上。
現在離近了,才發現她的雙眼睛才是最動人的,水汪汪的湛藍杏眼,時常含著霧氣,娜塔莎看著那雙眼睛忽然就想起了一副來自法國畫家‘博得裡’的名作。
——《珍珠與海浪》
阿芮爾是珍珠,阿芮爾的眼睛是海浪。
每個人在這場戰鬥中或多或少都受了傷,唯獨參與比重最高的她沒有,衣服和臉連一點兒灰都沒沾上,像是在家裡打扮好剛走出來似的。
不過看她身上穿著的那件古怪黑色長袍,更像是從童話裡走出來的女巫才對,臉上沒有膿包和皺紋的那種。
被超級英雄們團團圍住打量,阿芮爾盡量將頭垂低,可每次打嗝都會忍不住抬頭,不知是在第幾次打嗝被迫抬頭的時候,她突然看見史蒂夫的眉心微皺著,正表情嚴肅看她。
阿芮爾心裡‘咯噔’一聲。
雖然不知道對方想到了什麼,可她就是覺得很慌。
“託尼,”史蒂夫的視線移向的身後“你之前是不是說看她有點兒眼熟,現在想起來了嗎?”
原來是這個!
阿芮爾抱緊了魔杖,在心裡狂ca系統:我要掉馬了!我要掉馬了!我想離開這裡!
系統:……然後半小時後你還會主動跑回來脫一次‘滅霸女兒’的馬甲?如果你覺得沒問題的話你就離開吧。
……
掉什麼馬甲都不如掉‘滅霸女兒’的後果嚴重。
在掉馬邊緣試探的阿芮爾一腳踏入大海,放棄挪動的想法:我彷彿已經預料到未來的每一天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系統:你猜的沒錯。
“想起來了,”託尼問,“怎麼,你也覺得眼熟?”不然史蒂夫不會這麼問。
“嗯。”史蒂夫點點頭,“她給我送過報紙。”
託尼聽完驚訝極了:“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訂報紙?”不過他的重點似乎跑偏了。
聽兩人這麼一說,其他人也紛紛反應過來,邊看阿芮爾邊往回對比記憶。
“怪不得我剛才也會覺得眼熟!”鷹眼拍了下大腿,“她來我家送過牛奶,勞拉懷孕了,孩子們也需要營養,我就訂了兩年的牛奶。”不過阿芮爾只去送過一次,還在門口低著頭拿了張簽名就走了,所以他才沒第一時間想起來。
“那時候我還挺奇怪的,”鷹眼納悶道,“為什麼送牛奶還需要簽名,不過我現在也想不通……”
娜塔莎的是去買食物,麵包店的服務生正好是阿芮爾,當時對方還多給她了兩個甜甜圈,不過有要求,讓她幫忙在紙上簽名。
雖然娜塔莎因警惕性最後拒絕了阿芮爾,可還是得到了免費的兩個甜甜圈,草莓味的。
每個人都見過一面,每個人都被要過簽名,這種無法解釋的行為讓他們收斂起剛升起的笑意與好感,狐疑地看向阿芮爾,並不約而同地朝裡邁進一步。
離阿芮爾更近了些。
系統也在這時向她施加壓力:你還有不到二十分鐘!
正在此刻,託尼突然按了下耳朵上掛著的類似於藍芽耳機的東西,“嗯”了幾聲後對大家拍拍手。
“hey,guys!聽我說,菲爾沒死。”託尼的表情終於輕松許多,不過阿芮爾看不到,她只能感受到背後有股視線在盯著自己,“至於原因,神盾局那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