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蝠妖的時間只有一週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只是貝拉還沒弄明白,蝠妖的技能是什麼。
噓,貝拉,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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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莊園來了一隻小客人,在貝拉出現在韋恩莊園的那一瞬間,阿爾弗雷德就注意到了這只與眾不同的小蝙蝠。
或許是有對蝙蝠的偏愛吧,所以阿爾弗雷德笑看著監控器裡的那隻在月色下格外顯眼的蝙蝠,黑夜原本應該是蝙蝠的保護色,是它們隱匿在黑暗中最好的遮掩,可這只白蝙蝠,卻生生成為了黑夜的敵人。
她不被黑夜庇護,但是她被慈祥的老管家庇護了。
不能化作人形只能吱吱叫的貝拉只能在韋恩莊園裡找一棵她看得順眼的樹,然後,倒吊掛著,老僧入定一般,小小的一隻,遠遠看去像一團吹落的白絨花。
貝拉以為自己會習慣倒掛著,可是成為了蝠妖後,所有的一切彷彿都成為了本能,她甚至覺得這樣才是最舒服的。貝拉甩了甩腦袋,不不不,就算是本能也不能是習慣,她可不想以後也倒掛著睡覺。
布魯斯和傑森夜巡結束回來了,貝拉掀開眼皮子看了一眼,布魯斯的蝙蝠俠都是黑色的,蝠妖啊蝠妖,你怎麼會是白色的呢?
倒掛著就不想動彈的貝拉閉著眼睛聽著耳畔的微風撫葉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夜晚的夢無恙,貝拉睜開眼睛,大耳朵在風的親吻下不受控地抖了抖,淡灰的眼珠子在白晝卻失了那份明亮,蒙上了一層霧靄。
貝拉茫然地看著眼前模糊的視線,受了驚嚇似的,小爪子松落,小蝙蝠啪地一聲落在了修剪地齊齊整整的柔軟草坪上。
“哎喲喂,”貝拉一出聲才發現自己能說人話了。
她拉開翅膀,一陣風吹來,輕飄飄的小蝙蝠被吹得滾了一圈,哦,再一圈,然後一個胖乎乎耳朵尖尖的小女孩趴在了草地上。
風掠過她雪白柔軟的發絲,貝拉就像個重度近視丟了眼鏡似的小可憐,從草坪上站了起來,她舉起了胳膊揮了揮,邁著小短腿奔向這個模糊得宛如油畫的世界。
“阿福爺爺?”淡灰的瞳眸中忽然出現了一抹黑色,貝拉試探著伸過手去,被一雙熟悉又溫暖的大手抱了起來。
“貝拉,”阿福沒想到昨天放進來的小客人會是貝拉,這下貝拉可真是小蝙蝠了,阿爾弗雷德心滿意足地抱著軟綿綿的貝拉走進了屋內。
“是小甜餅!”當一籃子小甜餅被阿福放在面前的時候,不用眼睛看,貝拉就憑著香甜的味道認出了阿爾弗雷德的手藝。
阿福的大手在貝拉的眼前晃了晃,“蝙蝠靠超音波進行交流,貝拉你的視力也受到影響功能退化了嗎?”他試探了一下玻璃杯的溫度,將牛奶放在貝拉的手邊。
“晚上能看得很清楚,白天感覺近視一千度呢!”貝拉手裡捧著一塊小甜餅吃得津津有味,雙頰鼓鼓的,唇邊還殘留著餅幹的碎屑。
“至於耳朵,”貝拉摸了摸自己尖尖的,像是精靈的耳朵,“總是能聽見很多奇怪的聲音。一直有人在遠處說話,”一直唸叨著好香好香什麼的,好香她卻什麼都沒聞到呢。
“聽覺太敏銳總會有很多煩惱呢,”阿爾弗雷德理解地點了點頭。
“什麼太敏銳都會有很多煩惱的,”貝拉搖頭晃腦地說道。
阿爾弗雷德看著她的可愛模樣面色柔和,“是呢,貝拉真聰明。”
阿爾弗雷德取了梳子和小皮筋,坐在貝拉的身後溫柔又慈愛地將她發尾細碎零落的頭發編成了兩條小小的辮子。難以想象阿爾弗雷德還會有這樣的手藝,畢竟家裡都是男孩子。
貝拉有些怔愣,不是查爾斯,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辮子,眨了眨眼睛。
“太久沒編了,手都生了,”阿爾弗雷德皺眉,似乎不甚滿意。
貝拉摸著小辮子,笑得十分軟萌可愛,“才沒有,阿福編的很好啊!”
阿爾弗雷德眉眼柔和,他拍了拍貝拉的腦袋,“貝拉滿意就好,”將梳子和剩下的皮筋收好,阿爾弗雷德又端了一份小布丁放到貝拉麵前。
“阿福,”傑森從樓上下來,他看著陌生的白團子眯起了眼睛,“這是你從哪裡撿回來的?”
貝拉高度近視,眼睛無法聚焦,她只能模模糊糊看著個大概,望著傑森,毫不客氣道,“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你這小不點的口氣……”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誒,不對,等等,小不點,還有這欠揍的語氣,怎麼跟貝拉如出一轍?!
“貝拉?”傑森看著面前大變模樣的貝拉一臉震驚,他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沒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