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也在巴茨醫院,他拉開裝著屍體的拉鏈,鼻子動了動,“有多新鮮?”他問茉莉。
“剛送來,67歲,自然死亡,曾經在這裡工作,我認識他,人不錯,”茉莉走到夏洛克旁邊解釋道。
“很好,”夏洛克滿意地拉上拉鏈,對茉莉露出了一抹微笑,“我們從馬鞭開始吧,”他今早才接了一個案子,挺有趣的殺人案,不過屍體上的鞭痕讓他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他需要做一個實驗。
於是茉莉有幸觀看了夏洛克鞭屍的整個過程……各種不同的辮子,使用時間10~30分鐘不等,夏洛克十分賣力,襯衣都被他的動作弄皺了。
“我需要知道屍體20分鐘後的傷痕情況,某個人的不在場證明就靠它了,一會兒發簡訊給我,”夏洛克喘了喘氣,放下辮子後拿出了自己的記事本低頭記錄著什麼。
夏洛克合上本子放回衣兜拉開門就走出去了,沒有給茉莉說話的機會。
“我是貝拉斯塔克,這是我的身份證明,”夏洛克腳步一頓,他偏過頭看著那個正在做登記的女孩兒,有些眼熟,夏洛克眯起了眼睛。
“對,昨天爆炸案裡的,我的親妹妹,寶拉斯塔克,”貝拉抿緊了唇,她有些緊張。
順利拿到鑰匙的貝拉鬆了口氣,她活動了一下緊繃到僵直的脖子,結果轉頭就看見了穿著黑風衣站在那兒不知道看了她多久的夏洛克,嚇的她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咳咳……”
夏洛克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抓住你了。
撞上了撞上了撞上了!貝拉忍不住捂臉,夏洛克朝她走了過來,“聽到名字我是不確定的,不過你的表現讓我確定了內心的猜測,對嗎?笨蛋妖怪?”
“夏洛克……”貝拉有些心虛地動了動眉毛,“好巧啊,”
“每次會長得不一樣嗎?”夏洛克低頭看著貝拉,目光在她黑中夾紫的頭發上掃過,他記得約翰提過的,貝拉和他像,這副樣子究竟哪裡和他像了啊?
“嗯,”貝拉點點頭,“我要去領‘寶拉’,你有事的話……”根據她的經驗,夏洛克出門肯定是有案子的,只有案子才會讓他樂此不疲。
“不,”難得的,夏洛克搖了搖頭,他饒有興致地看著貝拉,“案子就差一個結果了,一會兒證據就出來了,”
好吧,看來是要和自己一起去領‘寶拉’了,貝拉撥出一口氣,轉身朝停屍間走去。
“我剛才聽見了,昨天的爆炸裡你的妹妹在場,你知道爆炸的事,但昨天卻先問我的安全,而且並沒有情緒低落的表現,貝拉,死的真的是你妹妹嗎”夏洛克提出了質疑。
屍體都儲存一個個巨大的抽屜裡,貝拉用鑰匙開啟開關,手拉在把柄上用力拉了出來,貝拉的掀開白布,看著閉上眼睛的‘自己’,漆黑的眼宛如深邃的漩渦,要將人拉進去。
夏洛克看了她一眼,“和你長得一樣呢,”他意有所指。
“當然會和我一樣,這也是我,”貝拉抿了抿唇,側頭看著夏洛克,“鬼車有九條命,這是第六次,”
夏洛克非常驚訝,“你是怎麼做到的?”他去一邊拿了一個裝屍體的口袋過來。
知道夏洛克是問她怎麼做到死那麼多次的貝拉有些無語,“因為我總是很倒黴啊……”
夏洛克讓貝拉拉著口袋,他將屍體裝了進去,“還有有些沉,憑你帶得回去嗎?”
貝拉拉過拉梁,只露了一點縫隙,她將手伸進去,口袋阻隔了那一團紫光,原本的屍體變成了和小腦袋們一樣大了。
“謝謝夏洛克,”貝拉輕松地提起了口袋跟在了夏洛克的身後。
“我很好奇,你之前是怎麼死的?”夏洛克按了按額角,“這真是太神奇了,”
神奇?貝拉抽了抽嘴角,記憶彷彿被翻回了每一次死亡的那一頁,“如果你是說妖怪的話,是神奇沒錯,可是夏洛克,”貝拉的腳步頓住,“每一次死亡,有意識的,我都會很痛苦,”不止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那種無能為力……是真的很無力,所以,我在看見你拿命去和兇手做賭注的時候是非常生氣的,雖然我也知道這有些莫名其妙,”貝拉從來沒有這樣認真的對夏洛克說過話。
夏洛克也感受到了貝拉的嚴肅,“oh,你應該知道我是對的,50:50的機率,我有一半的機率可以贏,而且透過分析……”走出了醫院,夏洛克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
“不對的,分析並不是絕對的,”不知不覺跟著夏洛克上車的貝拉搖頭,“夏洛克,不要用這樣漫不經心的態度對待生命,”生命是一種既脆弱又堅韌的存在,一直以來都是沉重的存在,而不是夏洛克嘴裡說的那般輕盈。
直到走進貝克街221b聽見哈德遜太太的驚呼聲,貝拉才晃過神來,“我怎麼就跟著你回來了?”她拍了拍腦袋。
“夏洛克,你居然帶了一個女孩兒回來?”哈德遜太太的表情很複雜,她看著貝拉喃喃自語,“約翰會難過的,”
貝拉嘴角一抽,“哈德遜太太,你誤會了,我只是……”她卡殼了,對啊,她是來幹什麼的?
“我只是來祝福華生醫生和夏洛克的,”她朝哈德遜太太擠擠眼,“嘿,我們是一夥的!”
“那就好那就好,”哈德遜太太鬆了口氣。
貝拉連忙逃上了樓,她拉開拉鏈取出了小六,指腹在她的臉上輕輕摩挲著,夏洛克站在窗邊轉過頭來,“還是個小腦袋,難怪聰明不到哪兒去,”
貝拉輕哼一聲,“可我也被大偵探誇過啊,”將小六放回自己的衣兜,貝拉端坐在椅子上朝夏洛克露出一絲靦腆的微笑,“夏洛克,一杯茶,一顆糖,”她拍了拍桌子,一副夏洛克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