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算了四五六七八卦的貝拉認真道,‘不行啊旺達,我一天只能算三卦。’
旺達無奈地嘆口氣,這個一天三卦也只能讓貝拉少算幾卦啊,等等,難道說,就是為了讓她盡量少算嗎?旺達不知不覺發現了真相。
“碳火來了!”皮特羅像陣風似的跑來,將手裡提著的碳火放在桌上,“貝拉,看你的了!”
貝拉看著紅隱隱的火,在炭發出輕微爆炸聲時將玄武龜殼放上去,三人都聚精會神眼珠子不轉地盯著龜殼,看明亮的火光在上面走走停停。
貝拉麵色古怪,她看著龜殼上的紋路舔了舔唇,還沒說話皮特羅就把地圖送到了貝拉的手邊,“謝謝皮特羅,”貝拉手指點了點,最後在紐約西南的一個小鎮點下。
“我不能確定,但應該就是這裡,”貝拉睫毛輕輕顫了顫,“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碰上,”這次紋路走的並不順暢,說明目標在移動,所以貝拉也不能保證什麼。
“沒關系的,我相信血緣的力量!沒有緣分我和皮特羅又怎麼會出生呢,”旺達拍拍貝拉的肩膀,“總要去試試啊,說不定我們在路上就能遇上啊!”
皮特羅也安慰貝拉,“我帶著旺達,肯定會很快到的,”
“那貝拉,你呢?”旺達問,“你想好要去哪裡找daddy了嗎?”
“我,我也發傳單,”貝拉從兜裡翻出了早上飄到她臉上的那張尋貓啟事,“總覺得daddy就在這裡……”她低聲輕喃。
皮特羅點頭,“那你等我和旺達回來啊,放心,我們很快的!”他作出一個奔跑的姿勢。
旺達皺眉不是很放心,“貝拉你一個人沒關系嗎?”貝拉記性差,萬一連旅館都回不去了怎麼辦?
“沒關系,”貝拉擺擺手。
“旺達,我們找到爸爸很快回來就行了,”皮特羅想了一下,找了張白紙出來唰唰唰在上面寫了幾行字,然後用旺達的發夾將紙夾在貝拉的深藍條紋吊帶上。
【我,貝拉,每天要出去發傳單找daddy託尼,暫住xx道上的xx旅館,等旺達和皮特羅找爸爸回來。】
“這樣時刻提醒,就算貝拉走失了也會有人把她送到旅館的。”皮特羅合上筆蓋,覺得自己就是個天才。
旺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因為皮特羅醜醜的字還是這奇怪的內容,“你怎麼知道那些人會送貝拉回去?貝拉這麼弱……”而且有張能別人得罪死的嘴。
“紐約治安還是不錯的,”皮特羅不是很贊同旺達,“而且貝拉又不傻,”他說這句話時瞟了一眼貝拉,也許吧。
“那我們馬上走,”旺達站起身拉著皮特羅,“然後早點回來。”
“旺達再見,皮特羅再見。”貝拉朝兩人揮手,見兩人離開後她站起身拍拍裙擺,“找,找daddy,daddy託尼。”
貝拉去印務店問了傳單的價錢,發現自己是在無法負擔,於是只能上街漫無目的的走走停停,逮住幾個人問。
“請問你認識女兒叫貝拉的託尼嗎?”
“請問你知道一個女兒是貝拉的託尼嗎?”
“請問你知道有女兒叫貝拉的……妮妮嗎?”
她戴著一頂寬大帽簷的寶藍色帽子,在太陽底下宛如一朵盛開的矢車菊,找了一下午都沒有人知道妮妮,貝拉坐在街邊無力地耷拉下雙肩,帽簷都塌了下來,宛如被曬蜷縮的花瓣。啊,找爸爸好累啊。
“嘿,你喝水嗎?”帶著奶氣的少年音在頭頂傳來,貝拉抬起頭,因為刺眼的陽光眼睛有些睜不開,不過她還是看到了對方有些稚氣的臉龐。
眉眼清正,是個好人。
被女孩這樣注視著的彼得臉部急劇升溫,積攢來搭訕女孩的勇氣像是被放掉氣的氣球迅速癟了下去,他結結巴巴的問,“你,你不要嗎?”
“謝謝,”貝拉接過他遞來的冰凍礦泉水,先在臉上貼了貼,滾燙暈紅的雙頰因為接觸到冰涼而染上一份饜足。
彼得見少女滿足的模樣嘴角一翹,她這樣真像只貓,貓,貝拉……彼得臉上的笑容緩緩消退下去,他捏緊了手中的一沓白紙。
他的找尋範圍才擴大到第五大道沒幾天,“我剛剛聽到,你在找爸爸,”彼得扭頭看她,少女的雙頰通紅,鼻尖上還有亮晶晶的小汗珠,睫毛濕濕潤潤的像是水洗過一般。
“嗯,”貝拉捧著水,“daddy丟了,”貝拉扯了扯自己的帽子,有些熱。
“我記性不好,才只想起daddy的名字,”貝拉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