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查爾斯艱難的叫著小兔子的名字,“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貝拉揚起一抹比初夏陽光還要燦爛的微笑,是向日葵花田中最美的一朵,“是送給查爾斯的禮物!”
神特麼藥丸搗出來之後是沒有屬性的,月兔可以賦予它任何屬性。該慶幸貝拉心無雜念,一心想著讓查爾斯站起來。
她朝他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我想看見最好看的查爾斯!”自信如風,溫柔如海,笑容如陽的查爾斯。
查爾斯想起這三個月以來貝拉的不辭辛勞,心裡酸酸漲漲的,發酵的面團膨脹開來,變成了散發著小麥香的松軟麵包。
在漫長的時間裡希望像是搖曳在黑暗中的微小火苗,他注視著它,看著它一點點熄滅,他其實不抱希望了,查爾斯無數次這樣對自己說道,可是午夜夢回,又怎會沒有過幻想。
可是現在,曾經的夢幻泡影化為了現實,他卻覺得自己還在夢中。查爾斯恍恍惚惚的,他的眼睛一眨,眨出一滴星星來。
貝拉接在手心裡,傻笑的停不下來,她一直幻想的場景,終於得到的實現,宛如破繭而出的蝴蝶,那樣斑斕美麗。“查爾斯,你要吃一個月的蘿蔔哦。”她扯著他的臉皮,笑眯眯提出了報複。
“好!”查爾斯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種細碎的疼痛,他拉開嘴角,竟也跟著貝拉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坐在沙發上的金剛狼對這副畫面不忍直視,默默的點燃了一根雪茄。
“羅根,貝拉還是孩子呢。”被雪茄味燻醒的查爾斯不贊同的皺了皺眉。
“哼,”小孩子……他就說不喜歡小孩子嘛!又嬌貴又脆弱,還不能揍!雖然是這麼想的,但還是將雪茄摁在手心裡熄滅了。
貝拉手指顫抖的指著他,抬頭看著查爾斯,“他他他……”
羅根被人指著,兇巴巴的瞪了過去。
貝拉縮著脖子終於把剩下半句話他了出來,“他不疼嗎?”她抬起爪子看了看,平時刨坑她都覺得手疼呢,更別說摁雪茄了。
查爾斯一愣,眉眼柔和的看向羅根,帶了一絲調侃,“羅根有自愈因子,不怕的。”
“可還是疼啊!”貝拉脫口而出,就算傷口會好但那麼一瞬間還是會疼啊,她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真誠地問道,“請問你是皮糙肉厚嗎?”
查爾斯撲哧的笑出聲,他弓著背低頭笑得發抖。
羅根站起身作勢要抓不安分的貝拉兔,她連忙舉起查爾斯的胳膊擋在身前。
“膽小鬼,”羅根單手叉在褲兜裡,居高臨下冷淡又不屑的睨了一眼貝拉兔……毛茸茸的耳朵。
“這是羅根豪利特,以後會在學院裡擔任老師。”查爾斯揉了揉貝拉的頭發,藍眼睛看著指尖逸出一粒金灰,查爾斯手指一頓,他想將消散的金光粒子攏回貝拉的頭發,可是它調皮的錯開了查爾斯的指尖。
“查爾斯,那他是教什麼的?”貝拉瞄了一眼暴躁的大貓,她小聲嘀咕著,“是教學生抽雪茄還是抓老鼠?”
查爾斯咬著牙根,極力忍住心底蔓延的驚慌與悲傷,藍眸沉沉暗如深海,裡面翻湧洶湧的暗流,他小心翼翼抱住了貝拉,將下巴輕輕放在她的發頂上。
艱澀的喉嚨吐露出微啞的聲音,查爾斯努力讓自己心情平複些,“羅根可不是貓……代號是金剛狼,他教學生格鬥術的。”
“那就是打架嘛!”貝拉恍然大悟,她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查爾斯深吸一口氣,他發動心靈感應讓羅根先去找漢克,漢克會給他安排好一切。
查爾斯抱著貝拉,像是抱著一個瓷娃娃一樣,他嘴唇動了動正想說什麼貝拉就先拉著他的手指雙眸發亮,“查爾斯!你站起來我看看好不好?”
“我還沒看過你站起來的樣子啊!”貝拉雙手捧著臉,嘴角彎彎,真正的顏控不止看臉!
查爾斯實在不忍心讓她失望,他剛剛全部心神都放在貝拉身上了,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原有的細微的疼痛化為了一點一滴的酥麻,像是長新肉時的麻癢。
他將貝拉輕輕放在沙發上,手撐著輪椅的扶手慢慢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腿還是軟綿的,可是心情卻是激蕩的,力氣在一點一滴的傳遞到腳尖,他得徹底拋棄輪椅,這樣沒有依靠,他才能真正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