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你受傷了!”他手忙腳亂的好像這是多嚴重的事。
“沒事。”溫文一下一下的順著他後背安撫他,想說這沒什麼,但見他擔心的小臉都皺到一起又覺著可愛,什麼也沒說。
“大人。”戲語跟著楚希過來,等了一會不不見他倆注意到自己,只能出聲打斷他們。
楚希想到什麼,身子僵住,拉著溫文的衣襟不鬆手。
“謝謝大人救了戲語。”戲語知道溫文打架不是因為他,但感謝的心思還是要讓對方知道的。
“沒什麼。”溫文難得溫和的回的,她想起來了,這個男子是和瑞香一起在她身邊伺候過的妓子。
“大人若是不嫌棄,戲語那有些傷藥。”戲語難掩期待的問道。
楚希拉著溫文衣襟的手越來越緊,緊到溫文都感覺到不舒服。低頭頗為詫異的看他,只能看到一頭烏發和頭頂上的發旋。
吃醋了?
“不用了。”溫文幹巴巴的拒絕,“我還有事。”
雖然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戲語還是很難過。這個女人,曾經他伺候過她三天,卻總是近不得她的身,一切言行舉止全都彬彬有禮,這個詞,用在他們這種身份的人身上特別可笑!那些女人一見到他們,恨不得立刻就拖上床!
他也曾經奢望會有那麼一個人能見到他的好,能不介意他的身份,憐惜他,疼愛他,可等來等去只是讓他明白了那種想法,終究只能是奢望。
他以為,這個女人是天性冷淡,無論對誰都是這種態度,畢竟,有送上門的,誰會不要呢!可是今天遠遠的看到她不顧他人異樣的眼光抱著懷裡的那人,眼裡不是對他時的冷淡,炙熱彷彿連他都能感覺到溫度,心裡突然湧上的不甘讓她打傷趙珠後逃到她身邊尋求幫助。
算起來,在歡場的時間不短,什麼樣的人可以勾引,什麼樣的人連說上一句話都是奢侈,他早已能分辨的清清楚楚。
這個人,註定與他再無瓜葛。
“那麼,大人……”戲語露出一個明豔的笑容,“我們有緣再見吧!”
至少,給他留一個念想。
那笑容太深,包含的意思溫文看不懂,也不想去看懂。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站在原地等了幾秒,始終沒等到溫文的回答,戲語的笑容淺了幾分,依然明豔。他挺直脊背,用他曾練習過千百次的姿勢,離開。
“妻主,我們回家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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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渾身痠疼的連舉手都費勁,溫文苦笑,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昨天回來時還沒覺著怎麼樣,她在這個身體也有些日子了,平時就衙門家裡兩邊走,抓小偷竊賊也用不上她,吳芳一個人就當三個人用,這突然之間被鬆了筋骨,哪哪都疼。
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是在見到一向從容的妻主現在連吃飯都呲牙咧嘴的,楚希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哼,笑我?”溫文裝摸做樣的冷笑,扯動了嘴角的傷口,笑的不倫不類,“嘶——”
若是平時,楚希也不敢這麼放鬆,只是溫文的形象一下子反差太大,他覺著有趣。
“讓你笑我,罰你明天陪我去爬山!”溫文宣佈了懲罰之後就繼續和碗裡的飯菜戰鬥。
她因為嘴角撕裂,連說話都要壓抑著口型不能太大,吃飯把筷子放進嘴裡更是折磨,筷子上還要夾菜和飯,這平時做起來非常容易的事,現在只能一粒一粒這麼吃。她自己吃吃都會笑出來,別說楚希了。
“爬山?”楚希眨巴著那對大眼睛看著溫文,“妻主,你的身體……”
溫文有些鬱悶,她在楚希心中的形象不會就這麼定位了吧!
“沒事。”溫文趕緊表明自己身體無礙。
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不過他一向以溫文為主,既然溫文已經表明沒事,他不會去質疑。
對於常年不出門的楚希來說,這次爬山絕對能算的上最開心的事情,而且還有妻主陪著。
他從溫文說完後就開始著手準備明天要用的東西,溫文以為他會帶些吃的,可楚希準備了半天就是兩個籃子,裡面有兩個破破爛爛的鏟子,兩個竹筒,應該是裝水用的。
“你裝這些幹什麼用?”溫文繞著籃子轉了兩圈,也沒想明白這是幹什麼用的。
楚希彎腰從籃子裡拿出一個鏟子,做了一個挖土的動作,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溫文,聲音雀躍,“要去挖野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