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一愣,“為什麼要搬過來?”
溫文高興於他對她自然的談話,語調都帶著喜悅,“這裡安全些,做事也方便。”
楚希點點頭,住在哪裡他都無所謂,妻主去哪,他就去哪。
還沒轉上一條街,楚希已經顧不上羞澀,整個人都掛在了溫文身上,溫文一面欣喜他的接近,一面擔心他的身體。
“今天先回去吧。”溫文觀察了下他的狀態,鍛煉這種事需要循序漸進。
兩人還沒走出幾步,一個滿身香氣的男子直直的撞上溫文,溫文只顧著楚希,一時不察,被撞個滿懷。
“大人——”尖細的聲音叫的百轉千回,激出溫文一身雞皮疙瘩。
楚希身體一時僵住,這個香味,他曾在妻主身上聞到過。
溫文攬著楚希的手又緊了一分,帶著他一起退後兩步,與那人拉開距離。
“大人,救我!”男人滿臉驚慌,透過單薄的衣衫能看到他鎖骨周圍的青紫,抬手間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臂,上面滿是擦痕。
不待溫文仔細問清楚,右手邊的小巷裡跌跌撞撞跑出來三個女人,領頭的女人左手按著額角,鮮血順著指縫流下。
男人驚呼一聲躲到溫文身後。
“媽的!敢打老孃!給我抓住他!”女人粗聲粗氣的吼著,她後面的兩個女人立刻上前要抓那男人。
她們這一上前,躲在溫文後面的罪魁禍首還沒出聲,溫文懷裡的楚希驚的極為短促的驚呼一聲,馬上用手緊緊的捂著嘴巴,不敢再出聲。
溫文把楚希牢牢的護在懷裡,腳步一錯,躲開了那兩個女人,身後抓著她衣服的男人也跟著移動。這動作,倒像是在玩鷹抓雞。
“滾!”見兩個女人還要過來,溫文把嘴抿成一條直線,沉聲道。
“等一下。”發號施令的女人突然開口,放下一直捂著額頭的手,施施然的走到溫文面前,“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溫捕快啊。”
面前的女人與吳芳身材相仿,給人很厚實的感覺,五官尚且還過得去,只是滿臉的鮮血有些猙獰。
這人,溫文只遠遠見過一次,她是和前身齊名的惡霸,趙珠。
要說趙珠雖然與溫文齊名,但她無惡不作,比起溫文更多了股不怕死的狠勁。
見溫文只是看著她也不說話,趙珠眼裡閃過得意,慢悠悠的圍著溫文轉了一圈,嘴裡嘖嘖有聲,“還真是人摸狗樣的啊!這捕快服穿著挺合身啊!”目光轉到楚希身上時,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哎呦,這是你的新歡?讓大家夥開開眼,是什麼樣的絕色?”說著,手便要不老實的摸上楚希還帶著面紗的臉。
溫文眼睛一暗,抬手把楚希的臉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另外一隻手趁機擒住趙珠的手腕,狠狠扣住她的脈門。
趙珠悶哼,大意了!
忍著從手腕處傳來的麻癢痠痛,趙珠咬緊牙關扯出個笑容,說不出的嘲諷,“呵,當了捕快就是不一樣,當初你保不了肖玉泉,如今你懷裡這個,我若是看上,你依然保不住!”
楚希身子一顫,緊緊抓著溫文的衣襟,不敢抬頭。
溫文擒住她手腕的手更加用力,直到她終於哼聲才滿意,按著楚希腦袋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他的頭發,眼裡覆蓋著一層薄冰,吐出的話都帶著冰碴,“你敢動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趙珠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溫文,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然後呢?我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吃喝玩樂,逍遙自在!”看著楚希的眼神也越加放肆,“你還真是可笑!”
溫文眯著眼睛,嘴越抿越緊,卻沒任何動作。她現在有官職在身,知法犯法是罪加一等。
趙珠似乎知道她有顧慮,嘴裡的話越發的猥瑣,“嘖嘖,當初真應該讓你也嘗嘗那肖玉泉的味道,還真是不錯,比那些狐媚子還勾人!不過啊,你沒那福氣!”
溫文不知道她嘴裡的肖玉泉是誰,只是當她說到那男人時對自己若有若無的觀察和快意,似乎是前身認識的人,或許,是前身的心上人也說不定。
“我沒興趣聽的風流史,識相就趕緊滾!不然……送你去衙門喝茶!”溫文對她們的恩怨不感興趣,懷裡的人偶爾發出的抽泣聲讓她心疼。
“呦,你這是威脅我?”趙珠歪著身子墊著腳,典型的地痞流氓樣,“我還偏不滾,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著!”
溫文深吸一口氣,今天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全都跟她過不去。
楚希能感受到溫文過快的心跳,他有些擔心。顧不上害怕,他抬起頭看著溫文,雖然妻主還是一樣沒有什麼表情,但楚希能感覺到,妻主在生氣。
他很不安,這樣的妻主,比以前還是惡霸的時候還要可怕。
“妻主……”
楚希的聲音是溫文第一次聽就喜歡上的,軟軟糯糯,一說話就好像在撒嬌一樣,哭過後帶著鼻音,更是聽得她總是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