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服侍
溫文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妓館?伺候?楚希說什麼?
“什麼?”這麼想,也就問了出來。
楚希緊緊的抿著唇,白著臉不肯再說第二遍。
這種事其實是有跡可循的,楚希是在她靠近後才開始不對勁,那就說明她身上一定有些什麼。
但這個不是重點,當務之急是先解釋清楚。
溫文坐直身體,很誠懇的再次道歉,“對不起,我說謊了。” 這幾天晚歸,她因為擔心楚希多想,一直以捉拿兇手要巡邏作為理由。雖然不全是謊話而且是出於善意,但謊話就是謊話,是不分好和壞的。盡管她這幾天一直都對妓館裡的男人避之不急,可以算是守身如玉。
溫文實話實說,不敢再有一絲隱瞞, “因為最近的案子有一個重要的線索在妓館,所以才會去,不過已經找到了,以後不會再去的!”
她面無表情,眼神真摯,說出的話吐字清晰,一字一頓的說著:“我保證。”
楚希呆愣的看著溫文,連眼睛都忘了眨。
溫文很有耐心的等著他的回應,一直用溫和鼓勵的眼神看著他,並不催促。
楚希嘴唇幾次開開合合,最終什麼也沒說。
溫文短嘆口氣,說不清楚有沒有失落。
楚希聽得那聲充滿疲憊的嘆息,心頭重重一跳,急忙抓住溫文的衣襟,卻不知道怎麼表達,更是著急。
“好了,沒事,沒事。”溫文知道他不善言辭,今天能說出那麼一通話,算是很大的進步,不能再逼,“天色也不早了,你休息吧。”
說完便要回書房,那裡幾乎成了她的臥房。
楚希一急,緊緊拉著溫文的衣袖不肯放手,只管看著地面,什麼也不說。
溫文沒辦法,只得退回來,溫聲詢問,“還有事?”
和楚希說話一向最需要耐心,溫文算不上一個好脾氣的人,但對著楚希總是耐心的不得了。
她承認,她對楚希那雙眼睛最是沒轍,尤其是他哭過之後。
楚希深吸一口氣,看似鼓起很大的勇氣,但抬眼撞進溫文的目光裡,又瑟縮著低下頭,說出來的話抖得厲害,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也只是幾乎而已。
“妻主……今天,今天在……在這裡休息吧……”楚希的聲音是一貫的軟,出口的話好像帶著撒嬌的味道。
溫文半晌才從這句話中回過神來。長久以來,她雖然是對楚希抱有別樣的心思,但大多時候只當他是個孩子,畢竟他的年齡在溫文來看還是太小了,卻忘了在這裡,楚希早已經能做幾個孩子的爹了。
這番話的沖擊不可謂不大,她一時沒能做出應對。
這回換成楚希等著回複,只是他沒有溫文那麼鎮定,抓著溫文衣襟的手越來越用力,已經泛白。
溫文平穩呼吸,控制著聽到那番話後狂跳的心髒。
她對楚希的要求一向不會拒絕,可這次卻犯了難。並不是不想留在這裡,只是孤男寡女,她真怕做出什麼禽獸的事!
這裡女人的構造雖然於以前一樣,但在□□方面,卻是能和以前的男人相媲美。
“妻主,在這裡休息吧……”楚希鼓起勇氣又說了一遍,“書房總歸不是睡覺的地方……”
“……嗯。”溫文沉默了一會才應道。
氣氛忽然變得曖昧不清,這種情況下當然還是溫文主動。溫文和楚希的外衫在剛才的一番爭執下已經淩亂,溫文幹脆脫下來,繞過楚希,背對著他躺到裡面。
現在即使不蓋被子也不會冷,溫文把被子堆在腳下,方便冷的時候再蓋。
後面衣物摩擦的聲音讓溫文剛平複下來的心跳又有加快的趨勢,她瞪著牆,手都不知道擺在哪好。
沒什麼用處的油燈被吹滅,踢踢踏踏的走路聲後,床的另一邊塌陷下去。
床不算大,兩個人的距離卻很遠,中間還能再睡一個人。兩人第一次同床,都有些不自在。楚希是害羞,溫文是害怕,害怕自己做出什麼傷害楚希的事。
要說,楚希是她的夫侍,溫文做些什麼都是正常的,偏偏她要守著那點規矩,認為兩個人必須要有感情才行。她處處為楚希著想,可見她對楚希不是沒有感情,只是害怕楚希認不清自己的感情,更何況,她還是頂著她妻主頭銜的冒牌貨。
這個,可以算是她的心結所在。
“妻主……”楚希突然出聲。
溫文考慮是回答還是裝睡,一猶豫,已經錯過了回答的機會。
“妻主?”楚希又叫了一聲,聲音軟軟的撓著溫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