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你不是不喜歡吃肉嗎?”吳慧語帶猶豫的問著。
她們每天中午一起吃飯,自然多少都注意到了溫文對肉可有可無,沒什麼喜愛。不像吳芳,一頓沒肉就活不成的樣子。
“家裡有人。”溫文這個回答更是讓大家莫名。
都家只知道紅菱,卻不知她家還有個楚希。
路過布莊的時候,溫文又進去捧了一身衣服出來,樣式普通,還是能看出是男子的樣式。
“你,你,你在家藏了個比紅菱還好的美人!我說你怎麼捨得把紅菱送人!”吳芳抖著手指著溫文,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美人怎麼都被你收了,怎麼這麼好命!”
“……怕是無福消受。”溫文被她鬼哭狼嚎的樣子弄的心煩,想起昨天晚上哭的無聲無息的楚希,這對比巨大,立刻覺得楚希哭的我見猶憐。
吳慧比神經大條的姐姐細心,幾巴掌過去讓她閉嘴,自己也八卦的跑到溫文身邊問東問西。
“你這在家休了兩天,又在哪買回個小侍?可別又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來說去還是擔心溫文又被追的跑去睡書房,休息不好。
“……早就在家的。”說起這個,溫文也納悶,她在這一個多月,居然不知道家裡還住著一個人。還好原主對楚希也不上心,不然她這一問三不知的樣子非得露出破綻不可。
幾人又追著問了幾句,奈何溫文不再言語,什麼也問不出來。
說多錯多,溫文只是秉著這個想法而已,若是有什麼風聲傳到溫良那裡,她才是好日子到頭了。
下工回去,主臥的門還是緊閉,溫文擔心楚希,也沒了早上那套論調,推門進去。
楚希躺在床上睡著,沒發現有人進來。臉上不自然的紅,看的溫文皺眉。
摸上去果然燙手,溫文低聲叫著他,給燒的迷迷糊糊的人餵了點水,便去廚房煎藥。
是她剩下的傷寒藥,也不知道楚希喝了有沒有用。
煎藥就用了一個時辰,這中藥就是費事。想起昨日早上楚希端來的藥,不知道他為了熬藥花了多久的時間。
一直守在他旁邊,邊上放著盆涼水,隔上一段時間就沾濕汗巾給他擦汗。這麼一折騰就是兩個時辰,終於退燒了。
又忙活著燒水,煮粥,一套下來,天都快亮了。
探了楚希的溫度,確定沒事,她這才匆匆吃了點飯,也不收拾,等楚希醒來,自然會把東西都拿到廚房,就能發現鍋裡的粥了。
這是個蠢方法,但溫文不會寫這裡的字,楚希看樣子也不像識字的,留言這便捷的方法就法用了。
楚希醒來時已日上三竿,靠在床頭迷糊著,似乎昨天有人在床邊照顧他,不過今日起來也沒看見妻主,以為是幻覺。
在看到桌上一片狼藉的碗盤時愣了會,等沒那麼難受了,才下地收拾。
煙臺裡明明滅滅的火讓楚希疑惑的開啟鍋蓋,裡面的熱氣立刻迎面撲來。
楚希紅著眼看著鍋裡面的小米粥,想到昨晚一直感覺身邊有人照顧,嘴裡苦澀的藥味流淌進心間,混合著血液,似乎有些甜。
妻主……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求包養……
☆、話說躲避
神不守舍的過了一天,就怕那人自己在家難受沒人照顧,又怕他起不來沒發現鍋裡的粥,餓著自己。
全副心思都在楚希身上,等溫文意識到不對勁時,她正提著兩幅藥往家走。
想了一路也想不通,幹脆不想。待到合適的時候,自然就會想個通透。
“妻主……”眼前的楚希讓溫文眼睛一亮。
他換下了那套粗布麻衫,身上穿著昨天溫文買的淺藍色新衣,剛剛大病初癒,臉色有些蒼白,被衣服襯的更加白嫩。
被溫文注視著,楚希緊張的捏緊了衣角。他含著淚吃了兩碗清粥,一回房就發現床尾放著一套衣服,好奇間開啟來看,又讓他熱淚盈眶。
沒等問過妻主就擅自穿上,不知道會不會惹妻主不高興。
“嗯,還不錯。”溫文走上前近距離又打量一番,誇贊著。
楚希低垂著頭,臉上露出小小的笑容。
“粥可喝了?”溫文帶著人走到床上坐下,探了探體溫,問著。
“……嗯。”
“可有好好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