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就說。”城冉道:“我會親自送你一程。”
他不是危言聳聽,如果知道危險還去找死,那他就順水推舟當這個壞人,與其被拔光了羽毛死得難看,不如他一劍給個痛快,燒了他真身。
只要他仙身還在,就可以繼續做他的地仙,如此也不用擔心有人覬覦他的羽毛。
“怎麼樣,要不要我現在給你來個痛快。”城冉說著就要拔劍,月白比他先出鞘了,指著他道:“這裡是仙人閣,你不能亂來。”
“好,我等他出來。”城冉收了劍,召回雪球,守在了仙人閣外。
侯之澤不敢出去,站在裡面和他談判,月白則和他一起守在外面,他之前還說想和他說說話,現在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折騰了半宿,月白安然侯之澤無大恙,城憶和杏紅終於放下心上樓休息了。雖然城冉的所作所為她們不是很理解,但有他在門口守著就讓人特別安心,之前仙人閣也遇到過不少突發事件,卻沒有一件可以和今天晚上相提並論的。
可能是侯之澤受傷的事情對她打擊太大了,杏紅不敢想究竟是什麼樣的‘它’可以為了羽毛去襲擊一個地仙,且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前廳裡燈火通明,侯之澤還在和城冉談判,錦葉也沒閑著,站在門邊聽他們聊天。
大部分都是侯之澤在說,城冉在聽,時不時懟回去一句,後來說了幾句沒效果他就不再說了,倚著門框看天,雪球臥在他肩膀打盹,兩條尾巴交叉盤在他脖子上,毛絨絨的看著就很暖和。
“毛絨絨的天然圍脖,你不會是怕冷吧。”錦葉冷不防問他一句,城冉僵了一下,側頭看她,似乎想說什麼,礙於其他人就沒說。
錦葉奇怪道:“你一個仙怎麼還怕冷?”她問侯之澤,“你怕不怕冷?”
侯之澤對她抖了抖身上的大衣,道:“我都穿這麼厚了,你說怕不怕。”
錦葉嫌棄的皺了皺眉,搓著胳膊道:“你還是趕緊把那些窟窿都補補吧,看著就冷。”
侯之澤毫不示弱冷哼道:“你一個鬼還怕冷?”
“不行啊,我就……”
“是陰寒之氣。”城冉道:“鬼怕冷是因為魂體內陰寒之氣過剩。”
“那該怎麼做?”錦葉問他,說道:“我以前也不怕冷,就是來仙人閣之後,偶然會覺得冷。”
她又想起了那杯冷茶,似乎喝了之後她更怕冷了,當然也可能是心理原因。
城冉道:“只有一法,不貪戀人世,早日入黃泉。仙人閣是陰氣聚集之地,你生前沾染太多戾氣,長時間留在這裡可能會灰飛煙滅。”
“這麼嚴重?”錦葉道:“我才待了沒多長時間,你能不能給我說個具體時間讓我有個準備,我現在還不想離開這裡。”
“我不能說,會被雷劈。”城冉看似輕描淡寫,臉色卻不好。
一句雷劈讓侯之澤感同身受,幾乎要蹦出去和他握手。
“太對了,說的太對了,我當初天劫的時候被劈的外焦裡嫩,撒點香料都可以當菜吃了。”侯之澤回想起那不堪的一段過去,感慨萬千,問他道:“你天劫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也被劈的很慘?”
“不是,我沒有經歷過天劫,是看到了別人被劈的過程。”
城冉說完不再說了,他好像有點理解冥王幫他時的心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城冉:不會出場很久,門修好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