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跳動三次過後,南宮語侖忽然睜開了眼,她將目光移向了場內東北方的一個角落。沙塵在行走路徑中,經過那裡時總有些別扭,這種別扭無法描述,就如同電視訊號不穩,抖動了一下,那沙塵同樣也是不受控制的抖動了一下,但僅僅就那麼一下,讓人會覺得會不會是幻覺。
可南宮語侖不相信自己會産生幻覺,她認為自己是頂尖的幻術師,沒人能讓她産生幻覺。
她不動聲色的操控著沙塵一收一放,而沙塵每次經過那裡時都會出現這如同幻覺般的抖動。
忽然,南宮語侖腦海裡冒出一個科學詞語,“重力異常”。
似乎那個角落裡的重力與場內其它地方的重力不一致,雖然只是細小的差別,但它仍能讓沙塵經過時産生“跳動”。
可這樣解釋的話也太過詭異了,南宮語侖從未聽說過哪位超凡可以改變重力。在武陽大學,她屬於文科生,對重力與空間的理解也僅僅停留在非專業水平,她對自己不懂的自然科學心懷敬畏之心。
若不是開賽前,格裡高利說起什麼新的宇宙,她絕不會想起“重力異常”。而此時的現象,她卻只能用這個詞語來解釋。
顧不得其它,南宮語侖將所有沙塵都集向重力異常的那個角落。忽然,她心中又起了奇怪的感覺,她感覺到有些沙子似乎進入了一個特殊的空間,這空間離自己很近,自己仍能操縱它們,但又覺得是天地兩隔,不知如何操縱它們離開那處空間。
越來越多的沙子開始湧進那處奇怪的空間,場外觀眾或許沒有發現,但南宮語侖能明顯看到場內沙塵減少了。她想搞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想用沙子填滿那處空間。
她察覺到那重力異常的角落似有一層“膜”包裹著什麼,而有些沙子無意中闖入了這層膜缺口,進入了其中。
隨著越來越多的沙子進入,南宮語侖憑借對沙塵的感知,發現空間內有一物,只是不知那“物”是不是格裡高利。
她開始操縱沙子攻擊那物,但還沒組織好一輪進攻。忽然,東北角爆開一團沙霧,格裡高利又現出身形。
“你果然躲在那裡,不得不說,你的藏身術真是高明。”南宮語侖是發自內心的佩服這詭異的藏身術。
“若不是此處空間有限,我在外界施展這法術,你必然發現不了我。”格裡高利依舊平靜的回複道。
南宮語侖點也點頭,她內心認可這種說法,對方的隱匿功法不光讓她看不透,連想都想不明白。
“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我相信你只用一天,就能掌握這門法術。”
格裡高利的言語充滿誘惑,但南宮語侖只是嘴角一笑,雙眼又泛起了紅光,“你現在就會告訴我,這是什麼法術!”
格裡高利直視南宮語侖,眼神只是微微一跳,又恢複了平時的冷漠,“幻術對我沒有用,我們的意志與神皇相連。”
場內,南宮語侖臉色大變,她忽然覺得格裡高利不是一個正常人,甚至連人類都不是。
格裡高利靈魂深處有著一個強大的意志,像是一個強大遠古魔神的意志。
幻術高低實質是意志之爭,意志強者幻術越強,越難於中幻術。而格裡高利似與那魔神意志融為一體,如此強大的意志,南宮語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但那絕不是屬於人類的意志。
更奇怪的是,南宮語侖覺得自己靈魂深處似乎認識這魔神,那魔神絕對是自己此生最大的仇人。
心底莫名生起一股恨意,滔天的恨意。
南宮語侖臉上表情完全變了,變得猙獰起來,原本明朗的夜空逐漸被烏雲籠罩。
賽場上方的一片天裡不斷有烏雲彙集,不一會兒就彙整合一個巨大的恐怖的黑色漩渦。
觀眾席上不斷傳來驚呼聲,人們覺得那黑色漩渦就是南宮語侖的恨意,或者說是殺意。
可是,她為何忽然對格裡高利産生了如此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