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發生轉變的那道“詛咒”,情感忽然變得濃烈起來。這道“詛咒”變成了祝福,變成了激動於興奮,也變成內疚,變成了許多姬天賜不明白的情感。
姬天賜感到震驚和疑惑,震驚的是這情感之濃烈不亞於魯曼文對自己的情感,疑惑的是,誰人還會對自己産生如此複雜的情感?
思索一會兒,姬天賜又感到頭痛。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生病,他的確只是著涼了,病毒感染,發了高燒。
走進醫院,魯曼文根本不懂如何看病。她連掛號都不會,以前生病了都是王芬阿姨照顧她,她不喜歡進醫院,一般都是醫生出診到她家。
還好何小龍也跟在一起,他揹著姬天賜跑東跑西的忙活著。
一會兒揹著姬天賜去看專家醫生,一會兒又揹著他去查血化驗,最後帶著他來到了輸液室打點滴。
魯曼文在旁根本插不上手,她頓時覺得自己很沒用,姬天賜生病了,自己一點忙也幫不上。
她下定決心,以後一定好好學學生活常識,做一個“賢妻良母”。
姬天賜的吊水需要打兩小時左右,何小龍閑來無聊,在輸液室裡竄來串去。
這個輸液室很大,容納兩百多名病人沒有問題。而何小龍四處亂竄是專門找那些獨自一人來打針的女孩搭訕。
他在一個戴著口罩的女孩身邊坐了下來,憑直覺,他就知道這女孩是一個美女。
女孩眼睛很漂亮,一頭長發雖有些淩亂,但看上去也很自然。
偷偷瞄了一眼這女孩掛的點滴,他心中就有了猜測。
這女孩年輕貌美戴著口罩,臉色蒼白看得出身體虛弱,而那吊水上寫的藥品名有一味是他是很瞭解的。
替硝唑,一種常見的消炎藥物,有時手術後預防感染打的消炎針也常用替硝唑。這女孩身體虛弱又來打消炎針,八成是剛流産不久。
何小龍之所以知道這些,也是因為在高中複讀的那一年裡,他當過“備胎”。
……
“美女,一個人?”何小龍咳嗽一下,裝出一副生病的樣子。
女孩心中一陣無語,平時有人找他搭訕也就罷了,現在在輸液室裡戴著口罩,竟也有人找來搭訕。
女孩沒有答話,閉著眼睛裝著睡著了。
這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但何小龍並不在意。他停頓一會兒,轉頭看向輸液室裡高高掛起的電視機,裡面正放著一部宮鬥劇。
何小龍像是很有感觸般,對著空氣輕輕說了一句:“唉,長得帥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女孩一聽這話,剛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這話讓她深有感觸,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名被始亂終棄的弱女子。
……
幾袋吊水打完,姬天賜的體溫還真降了下來,雖然身體依舊感到虛弱,但腦袋不再感到暈眩了。
他和魯曼文開始尋找何小龍,正準備打電話時,就看到輸液室的一個角落裡,何小龍和一個女孩正聊得火熱。
那女孩還靠在何小龍的肩頭,眼中有哭過的痕跡。
魯曼文心中雷聲滾滾,這是什麼情況?
兩人來到何小龍身邊,魯曼文看了眼女孩又看向了何小龍,問道:“你們認識?要不一會兒一起吃個飯?”
女孩沒有答話,因為她眼中只有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帥哥。
何小龍也沒答話,他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對著女孩說道:“剛剛還和你說了,長得帥的男人都不可信,都不可信吶!”
姬天賜一陣無語,以他對何小龍的瞭解,他知道現在這女孩應當只是一個“路人”。
“走吧,龍哥,我想喝碗粥了。”
“行,行,吃飯去,吃飯去。”
何小龍說完又轉頭看向女孩:“美女,我們先走啦,有空網上再聊。”
出了醫院大門,三人又朝著魯曼文的車子走去。
然而,姬天賜在路過一群算命先生的攤位時停下了身子,他疑惑的看著一名留著山羊鬍子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