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賜看見兩人目光瞄過來,心中暗呼一聲“不好”,但他面上還是尷尬的對著面試官招了招手。
陳倩仔細看了一會兒姬天賜,有些不捨的收回了目光。她認真的對何小龍說道:“我們這次推廣不是為了賺錢,公司也不在乎在這裡賣出的一點小錢,這次活動主要是宣傳我們的新産品。活動期間,我們甚至是虧本在賣,我們對自己的産品有信心,目的是讓大家用了以後,能在消費者群體裡賺取一個好口碑,為新産品開啟市場。”
何小龍一副很懂的樣子:“我明白,我和我兄弟倆人,您看能不能被錄用?”
“待遇你是否瞭解?”陳倩直接問道。
“知道,就是想再確定下,每賣出一包姨媽巾是不是都有提成?”
“是的。銷售人員每賣出一小包提成兩塊,賣出大包提成十塊。你們能做幾天?”
“五天,十月一號做到十月五號。”
陳倩想了幾秒鐘,就從抽屜裡拿出兩張合同:“讓你兄弟也來一起簽了吧。”
……
走出超市,姬天賜一臉鬱悶。
“龍哥,這女性用品我們根本不懂啊,怎麼去賣?”
“哎,不要緊,你以為賣房的都很懂房、賣車的都很懂車啊?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現在賣豪車、賣豪宅的銷售人員很多都是年輕貌美的小姑娘?”
“為什麼?”姬天賜沒有買過豪車豪宅,但他在電視上看到的好像的確如此。
“靠,真笨,因為買豪車豪宅的大多數都是男人,這和你賣姨媽巾是一個道理。”
姬天賜心中無語,他回到宿舍後當真上網研究起舒菲的新産品,而何小龍拿著個小本子,在一旁不斷盤算著一天能賺多少錢。
晚上九點,姬天賜準時出現在瞭望月亭中。即使軍訓結束,晚上的時間多了起來,南宮語侖還是和姬天賜約在每天九點。
幾周過去,兩人熟絡了很多,常人談情說愛都是在林中卿卿我我,而他倆則是用音樂表達著彼此之間的情意。他們用樂器在交流,每一個音符都代表著他們的言語,音樂中他們可以敞開心扉,讓心靈交織在一起。
今晚,南宮語侖的曲子有點傷感,一曲作罷,她緩緩開口道:“明天我就要走了,真不想去北州,這一去,還要等到七號才能回來。”
姬天賜也有些不捨,他之前就知道南宮語侖的爺爺十一假期要帶著她去北州。畢竟南宮語侖的父母都在北州,放小長假也該陪家人在一起。
姬天賜剛來到武陽上學,還沒真正的出去玩過,十一他也沒打算回去,準備白天和何小龍做做兼職,晚上再讓何小龍帶著自己四處逛逛,感受下武陽市的夜生活。清風道長也覺得姬天賜該好好在大城市玩幾天,姬天賜從小陪著他在小道觀裡一待就是十幾年,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的確很不稱職。
南宮語侖站了起來,又依偎在姬天賜的懷中,語氣溫柔:“你會不會想我?”
“當然會。”姬天賜回答的平常,但言語中十分肯定。
兩人這段時間除了偶爾擁抱,沒有再進一步,他們都很享受擁抱時對方帶給自己的溫暖。兩人不知道該怎麼定義彼此之間的關系,說是戀人,又不太像,畢竟他們都沒有捅破那層紙。姬天賜覺得應該順其自然,不必刻意表白,而南宮語侖對姬天賜的愛慕表露無遺,但她心中似乎仍有所顧忌。
月光、深山、涼亭、一對璧人依偎在一起,這景色美如畫,山林間一片寧靜,似不想打擾這一對神仙般的人兒。
十點多,南宮語侖送姬天賜下了山,然後她又去了爺爺家,姬天賜孤身一人回到了宿舍。
望月亭中,南宮語侖和一名老者站在一起,兩人都看著滿天繁星。
“爺爺,你能不能給我取消掉婚約?”南宮語侖一臉哀愁。
“孩子啊,這要我如何向上官家交代啊?”老者聲音低沉洪亮,眉頭緊皺。
南宮語侖沉默良久,才又轉頭看向老者:“您說,姬天賜到底是不是一個在野異士?”
老者思索一會:“調查科已調查了他半年之久,他應當只是一名普通的‘觀察者’,身世清白,只是查不到他親生父母是誰。眼神通一般都是遺傳,調查科分析,他應當具有陰陽眼,曾經懷疑過他是天通眼,但是,若真如此,他定能察覺有人在調查他,他肯定也能看出你的不同。”
南宮語侖聽完有些失落,心想,若姬天賜是一名強大的異士就好了,在超凡界,他要娶自己,也沒人會說什麼。爺爺在自己還小的時候就和上官家定了娃娃親,上官家在九幽超凡界舉足輕重,若自己悔婚找一個凡人成親還好,但要是找上一個普通的異士,那麼就顯得看不起上官家,影響兩家多年來的交情。
南宮語侖憂容滿面,想到未來,她也不知道該做何選擇。
“孩子,暫且不要想這些事了,還是好好準備這次武舉吧。”老者神情凝重,似有大事將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