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體溫在升高,內心中有些期待,卻又不知道在期待何事。南宮語侖對他來說是一名最為理想的知音,相互能夠聽得懂曲子,一人彈琴,一人吹簫,兩人的樂曲簡直是“天作之合”。
姬天賜比南宮語侖高了半個頭。南宮語侖緩緩向前一步,雙手輕柔的抱在了姬天賜的腰間,她也將腦袋埋在了姬天賜的胸口。
姬天賜只感覺一陣芬芳撲鼻,是女孩體內的幽香,南宮語侖的身子柔若無骨,一絲溫暖傳遞到指尖,他又不由自主的撫摸起懷中的小腦袋。
南宮語侖閉上了眼,她很享受在姬天賜懷中的感覺,舒服的了一聲,她將姬天賜抱得更緊了。
今晚,兩人沒有太多的話語,之前的”的太多。月光照耀涼亭,這一對璧人在晚風中緊緊相擁,長發交織,宛若一對相愛已久的戀人。
南宮語侖踮起雙腳,在姬天賜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謝謝你,姬天賜。”
臉龐輕輕摩擦,姬天賜有些迷醉,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情感,說是愛情,但他又不明白什麼是愛情。他只知道自己很欣賞懷中的這個女孩,他也想對南宮語侖說聲謝謝,人生難得一知音,兩人雖然只見過兩面,但彼此都感覺到,之前的十多年只是為了等待對方出現。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亭中的動物們都散去,兩人也依依不捨的分開。南宮語侖臉上一抹羞紅,她小聲說句“走吧”,兩人便踏上下山的道路。
……
此時,黑暗的林中又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
一路上,姬天賜和南宮語侖天南地北的聊著。
南宮語侖驚嘆姬天賜是一個撿來的孩子,難怪他昨晚的簫聲讓人聽著莫名傷感。喜歡一個人就想了解他的全部,當南宮語侖問到姬天賜的興趣愛好、喜歡吃什麼的時候,她才發現姬天賜是一張“白紙”,平日沒事了就只上上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個宅男。
姬天賜心中有些愧疚,他沒告訴南宮語侖自己不用吃東西,只說了自己沒什麼特別愛吃的東西。
而聊起南宮語侖的家事時,南宮語侖有些迴避,她同樣有些別扭的只說到父母都在北方工作,自己是跟著爺爺長大的。
兩人又聊起音樂,聊得起興時,南宮語侖說想要和姬天賜譜寫出一首史詩般的樂章,好在這個世界上永遠留下自己的記號。
姬天賜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他的吹奏大多是即興而發,沒有特定的曲譜。他從未刻意的想過要作曲,那些流傳千古的名曲都是一些音樂大家有感而發創作出來的,自己經歷的還太少,前輩們的心境聽得到但達不到。但他也相信,一旦出現契機,自己也會吹奏出刻骨銘心的樂章。
姬天賜和南宮語侖都是保守之人,兩人走在一起,南宮語侖的芊芊玉手偶爾會碰到姬天賜,姬天賜很想牽起她的手,但是又怕唐突佳人,心中生不起那股勇氣。
“我們以後每日晚上都在望月亭中合奏一曲如何?”
校門口前,南宮語侖問向姬天賜。
“如此甚好,我還怕南宮學姐沒有時間呢?”
“以後不準叫我南宮學姐,直接稱呼我名字就好,你把人家都叫老了。那就說好了,我們不見不散。”
南宮語侖俏皮說了一句,兩人就再次告別。
他倆都是神仙般的長相,走在一起更是“驚天動地”,為了不引起太多注意,一進校門,兩人就很快的分開了。
回宿舍的路上,南宮語侖不斷回想著姬天賜懷中的味道,暗罵自己輕浮的同時,她又有些迷失了。姬天賜讓她感到親切,無論是他的簫聲還是他的懷抱,都是那麼自然不做作,讓人流連忘返。南宮語侖從未想過,世間還會有如此俊逸不凡的男子。
姬天賜回到宿舍,臉上仍掛著沉醉的笑容,他同樣回味著擁抱南宮語侖的感覺,還有她在自己耳邊的輕聲細語。
何小龍目瞪口呆的盯著姬天賜,他的一番話又擾亂了姬天賜的思緒。
“你們上床了?”
姬天賜一愣,沒好氣的回道:“龍哥,別瞎說!”
“我知道,相信我,我這人嘴巴嚴的很。”何小龍還是一副認定了這個事實的表情。
已經快到十一點,訓練了一整天的徐嘯與羅俊林都已經睡著,只有觀訓的何小龍還在宿舍玩著電腦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