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要不我也留在臺上吧,咱們倆都當裁判。”金館長本來想下去,後來想想還是留在了臺上,沈一賓當然沒什麼意見,一聲令下比賽重新開始。
“喝!”小張可是比沈一賓有勇氣多了,並沒有被動防禦,從一開始就展開了猛烈的進攻,大喝一聲雙拳猶如雨點兒一般朝著泰森襲去。
腳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飄忽不定,拳頭猶如流星趕月,一出手就贏得了滿堂喝彩,就連金館長也是連連點頭,才訓練了這麼短的時間,小張就能有這份本事,看來他在拳擊上的確很有天分,當然,這也和他的辛苦訓練分不開。
小張幾乎每天最早來到俱樂部,最晚離開,不用怎麼督促就會保質保量的完成訓練任務,甚至還會經常給自己加練,這些苦功也沒有白費,現在他的技術在整個俱樂部已經無人可比,在全省同齡人中也能排的上名次,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在下個月的省內比賽裡拿到獎牌,到那時候他就可以正式進入專業隊了。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什麼卵用,泰森的腦袋左搖右擺,站在原地不動就將小張的所有攻擊全部避開,他費了半天的力氣連泰森的毛都木有捱到。
“停!”小張不知道為啥舉手終止了比賽,緩緩退到臺邊。
“怎麼了這是?”金館長心裡咯噔一聲,該不是剛才攻擊太過猛烈,把肌肉拉傷了吧?可千萬不要啊,要是錯過這次比賽就只有等明年了。
“教練,它的腦袋太小了,這不公平啊!”小張拿出護齒,指著遠處的泰森,苦著臉說道。
“噗!”沈一賓和在場的所有觀眾同時笑噴了,看了這麼多拳擊比賽,還從來沒聽過這種理由呢,還有嫌對手腦袋太小的?
“哈哈哈哈哈!”大夥兒抱著肚子笑成一團,就連哈兒也是一樣,笑了好半天大夥兒才緩了過來。
小張被他們笑得臉一陣兒紅過一陣兒,拳頭一直指著泰森的腦袋不肯放下來,你們笑什麼啊,我說的可是真的。
“教練,好像真是的啊,你看泰森腦袋那麼小,的確是有點不好打到。”笑過之後,大夥兒方才認真地觀察起泰森的腦袋來。
“是啊,放到平時訓練的時候,我剛才起碼有一半兒出拳能夠命中有效區域,可是你看它的腦袋起碼比我的小三分之一,平時能打到的出拳,放到現在它就打不中了啊!”小張無比委屈的說道。
“還真別說,剛才一直沒注意到,現在這麼一看,泰森的腦袋還真是有點像老鼠啊,那麼小的腦袋,你讓我上去我也不好打到。”金館長摸著下巴琢磨著。
“小張,這怎麼能怪人家呢,要怪也得怪你自己腦袋太大了啊。”有人開起了玩笑,剛才那點緊張的氣氛被他們這麼一鬧哄頓時煙消雲散,大夥兒現在也不怎麼緊張了。
“就是,腦袋本來就比人家大那麼多,再加上護具,擊打目標整整大了一倍,我看這場比賽你是說啥都贏不了了。”有人繼續打趣道。
但是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拳擊的有效得分割槽域就只有腦袋和軀幹,腦袋大小差距過大的確有點不太公平,這就好比是射擊比賽,一個人的靶子直徑十厘米,另一個人的靶子直徑卻是十五厘米,得分割槽域等比放大,這明顯對後一個人更有利麼。
“泰森這也是獨一無二的天分啊,你看它出拳力量大,腳步靈活,再加上腦袋又那麼小,無論和誰比賽都佔便宜。”有人煞有介事的分析。
“你還忘了一點,看到泰森身上的肌肉沒有?鼓得那麼高,抗擊打能力肯定強,就算你能打上也是給人家撓癢癢,一點兒事兒都不會有,要是人家豁出去和你以傷換傷,最後倒下去的肯定是你。”這倒是真的,無論在場的誰出面,不管不顧和泰森互相打一記重拳,吃虧的肯定不會是泰森。
“既然是比賽,那有絕對公平的,你以後要參加的可是無上限的重量級比賽,要是以後看到對手的身高比你高、臂展比你長,你就不打了?!”金館長怒氣沖沖的訓斥道,“這不是你拒絕比賽的理由!”
“教練,我錯了,我繼續上!”小張重新走到了拳臺中間,擺開架勢。